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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既明仰望天空，他早已領教過這個聲樂老師的厲害了，不僅美聲了得，還理論扎實，確實不是蓋的，人家有這么個本事和底氣。

    “老師，我覺得你可以組織語言重新說一遍。”方既明認真地說道。

    “好吧，反正你能出名，我更加意外。算了，不說這個了，練吧,    我看看你的學習成果。”聲樂老師認真地看著方既明，渾然不把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十一點當一回事。

    方既明也沒當一回事，因為在這個房間里，確實是挺隔音的。

    唱了一遍《龍卷風》，聲樂老師的表情古怪：“氣息倒是好多了，但是你的唱腔，是改不過來了是嗎？”

    是的，方既明依舊是在模仿周杰倫的唱腔，他也很絕望啊，都習慣了，唱了二十幾年了，你才跟我說要改？！

    聲樂老師也仰望天空：“曾經我就說過，不想教你這種被教壞的學生，我寧愿教一張白紙式的學生……”

    方既明沉默了，說道：“我是改不了了，要不老師你改改？”

    聲樂老師滿臉黑線：“……”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方既明給了那么多錢，他又不好意思拒絕。現在遇到困難了，還不好輕易撂擔子。只能破罐子破摔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幸好時間沒多長了……”

    心中的想法還沒落地，方既明就說道：“畢竟我還想跟老師你長期合作的，比如說磐石唱片那邊也有幾位新人，需要你過去教一下……”

    “別，我還想多活幾年。”

    聲樂老師實在是怕了。

    方既明奇道：“這年薪百萬，現在也不香了嗎？！”

    聲樂老師突然站起身來：“我不是貪錢啊，我就是覺得人需要直面困難。”

    方既明點點頭，說道：“我明白，有的人有鈔能力的話，是很難被別人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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