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原來趙胤所謂的“可以幫她”,就是將她打暈。 待時雍醒過來想明白這事,再想想自己產(chǎn)生的誤會,很想一針扎死他。 好在,趙胤也沒有打暈她就直接拋尸,而是將她泡入熱水,讓春秀照料著,又將煎好的湯藥灌入她喉中,再請來濟世堂的大夫為她診治。 至少她醒來時,躺在客棧溫暖的被窩里,而不是某個荒山野嶺的亂葬崗。 “春秀!” 時雍虛弱地喊一聲,喉頭干啞得不像她自己的聲音。 一顆黑漆漆的狗腦袋抬起來,大黑雙眼濕漉漉地看著她,吐著舌頭,狗臉?biāo)坪踉谖⑿Α? “春秀呢?” 大黑沖她搖搖尾巴,歪了歪頭,噔噔噔跑出去。 待它再撞門進來,后面跟了一個端著湯藥的春秀。 “夫人,你醒了?” 春秀驚喜地看著她,走近放好了藥碗,一把抓住時雍的手,激動得幾乎要落淚,“我以為你死了……” 時雍:“……” 孩子,你太直接了。 時雍瞄她一眼,“扶我坐起來。” 春秀嗯聲,點點頭,挽住她的后頸就要扶她起來,可是時雍身上無力,春秀個子又小,扶了好幾次都沒能拉動她,吸吸鼻子,差點落淚。 “夫人,您躺著,我去叫人……” “別叫我夫人。”時雍眨了眨眼,“少爺。” “少爺。” 春秀話未落,大黑突然躍到床上,腦袋一下一下拱她的后背,春秀會意,趕緊搭一把手,時雍看著兩個小東西,哭笑不得地?fù)巫〈玻谑牵谝蝗艘还焚M力地幫助下,時雍被扶了起來,大黑還趁機叼了個枕頭放在她的后背。 “好兒子。”時雍摸摸大黑的頭。 大黑吐著舌頭微笑臉跳下床,把下巴擱在床沿,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想來是她昏迷時候的樣子極是可怖了,看到兩個孩子給嚇成了這樣,一個比一個乖順,都怕她死。 時雍笑了笑,轉(zhuǎn)頭問春秀,“將軍呢?” 春秀垂下眼眸,“少爺睡了一日,將軍等不及,已帶人回營了。不過,將軍留下了白侍衛(wèi)和許侍衛(wèi)保護少爺,謝侍衛(wèi)也還在客棧,將軍說,若是少爺醒來方便,再幫他看看,有沒有徹底祛毒。” 呵! 行的。 連一個被打得躺尸的女子都要利用。 時雍平靜地問:“他沒有治療?” 春秀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為夫人煎好的藥,謝侍衛(wèi)喝了,將軍自己也喝了。” “腿上的傷呢?” 春秀睜大眼睛,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春秀不知情。” 看來這小丫頭是壓根就不知道趙胤受傷。 也是,趙胤這樣的男人,大戰(zhàn)當(dāng)前,又怎會讓人知道他受傷? 大戰(zhàn)在即,撫平大將軍肩膀上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不僅是作戰(zhàn)指揮,還有軍心的穩(wěn)定。一旦趙胤受傷,哪怕只是輕傷,被人謠傳出去再夸大其詞,對大晏軍來說都會起到反向作用。 時雍默默喝藥。 屋子里安靜一片。 春秀等她喝完,接過藥碗放到桌上,方才回過頭對她道: “將軍走前交代,等少爺好起來,馬上回京。” 頓了頓,春秀又壓低聲音,像掌握了什么天機大事一樣,小聲告訴時雍,“盧龍要打仗了,很是不寧。外面好多人都在往南邊跑……” 時雍舔了舔嘴角苦澀的藥味,涼涼地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