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幾個重癥安排在最里面,面部青黑,嘴唇暗紫,還在昏迷中,沒有半分蘇醒的跡象。 稍微輕癥的士兵躺在外面,身子彎曲起來像拱起的大蝦,手捂小腹痛苦地呻丨吟著,在通鋪上翻滾,聲聲喊痛不止。 鋪底下放了幾個木桶,時雍眉尖一蹙,低頭去看。 醫(yī)官道:“小郎,這是嘔吐穢物——” 時雍面不改色:“我知道。” 幾個桶里的穢物都呈現(xiàn)一種污穢的黃綠色,還伴有血絲和吐出來的膽汁黏液。 醫(yī)官道:“我們在淘米水里加鹽,用以催吐。肚子里的東西是吐出來了,可毒素入體,傷了根本,怕是不好恢復(fù)……” “鄭醫(yī)官,淘米水來了!” 又有士兵拎了水進來。 鄭醫(yī)官擺擺手,示意他拎下去,繼續(xù)灌。 時雍調(diào)頭,看剛進來的幾個輕癥,正被人捏著鼻子往肚子里猛地灌淘米水,房間里飄散著一股子難聞的氣味兒。 白馬扶舟掏出巾子按了按鼻子,臉色略為怪異。 “姑姑,我們?nèi)ネ饷嬲f。” 時雍看他這表情就知是受不了里面的穢味,淡淡道:“廠督先請。” 說罷,她走向那幾個正在催吐的士兵。 白馬扶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沒有出去,而是揚了揚眉,負手跟上去。 時雍拍了拍那士兵的后背,問他:“你們晌午吃的什么?” “稀飯!一個窩頭,還有小菜,沒有肉。嘔……” 時雍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所有人的吃食,都是一樣嗎?” 那士兵搖頭,“不,不知道。” 時雍抬頭,迎上白馬扶舟一雙探究的狹長眼眸,淡淡地道:“當務(wù)之急,須得弄清楚是什么毒。勞駕廠督,派人將他們晌午的吃食,都一一記錄下來,做個比較,方便篩查毒源。” 聞言,那醫(yī)官道:“吃食我用銀針試過,無毒。” 時雍笑了笑,沒有反駁他。 銀針試毒,主要是針對砒霜這類古人常用的毒藥,而銀針不能測出的毒藥不知有多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