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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座？

    堂上傳來一陣抽氣。

    這老婦人都把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還給她看座？

    眾人都猜不到趙胤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謝放和朱九卻十分清楚，他二人對視一眼，從莫格瑪?shù)募依镎页鲆粭l木制的椅子，端到堂中突然倒立過來，壓上兩塊青磚，繩子一捆，便成了最簡單的刑具。

    “啊！”

    “殺人啦！”

    “救命……救命……”

    莫格瑪凄厲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沒有人想到趙胤真的會對她動刑，連莫格瑪自己都沒有想到。

    最初，她還驚叫著逞能，質(zhì)問趙胤有什么資格來審問她。漸漸的，在眾人畏懼的目光里，她氣焰全無，氣若游絲般呻吟。

    “……我說！”

    “放開我，我說。”

    那一群聽審的吉達人松了口氣。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已是心驚肉跳，頭皮發(fā)麻，不停地勸莫格瑪，快些說出來，少受些罪。

    然后，趙胤卻面無表情地拒絕。

    “本座不想再聽。”

    他抬眼示意謝放繼續(xù)，一張英俊的面容如罩寒霜，讓人毛骨悚然，自動閉了嘴，怔怔不語。

    這張椅子要不了莫格瑪?shù)拿墒撬^刑具的厲害之處，就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場之人，大多沒有見過錦衣衛(wèi)的手段，見狀早已嚇得心膽俱裂，無人再敢求情。

    莫格瑪更是一心求死，喉頭發(fā)出一陣陣痛苦的嗚咽。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趙胤面無表情。

    這小小手段，不及錦衣衛(wèi)詔獄十分之一。

    但這殺豬般的嚎叫，足以震攝眾人。

    就連哈森都變了臉色，幾次三番想要張嘴，又吶吶地閉上。

    時間緩慢地過去。

    眾人以為趙胤說“不想聽”，只是為了給莫格瑪施壓，讓她為求活命，不敢撒謊，哪料，他是真的不問不聽，也不再說話。

    他一言不發(fā)。

    莫格瑪?shù)慕新暠阌绕滹@得凄厲恐怖。

    哈森看不下去了，硬著頭皮上前，問道：“侯爺，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聽聽這賤婦有何話可說？”

    趙胤冷冷抬頭，“將軍要為她擔保？”

    哈森一愣，“擔保什么？”

    趙胤道：“擔保她所言屬實。”

    “……”

    哈森哪里敢承這個口？

    他訕訕一笑，“本將是想，管她真假，聽聽也沒有壞處……”

    趙胤道：“本座沒工夫聽故事。”

    哈森完全被他的氣勢給壓住，抿了抿嘴唇，無力地應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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