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煜抬起頭,沒有看到他臉上有責怪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把剛才對謝放說的那些話又復述一遍,然后,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疑慮。 “屬下可以證實,值夜的侍衛沒有一個偷懶,可這賊子卻像長了翅膀一般,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飛了。請爺速速下令,封鎖城門。”許煜說著又狠狠一個咬牙,“若是不能找到他,屬下,屬下甘愿受罰。” 趙胤聽了事情的原委,吩咐許煜去傳令封城,然后提了提披風。 “我去看看。” …… 聽聞褚道子受傷,時雍已然整理好衣服走出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便默契地一同出了屋子。 時雍很坦然,只是在經過謝放身邊時,察覺到他的目光,耳朵稍稍有點熱,趕緊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此刻的別院里燈火通明,里里外外全是點燃的火把和燈籠。 褚道子不喜與人結交,平常也少有與人來往,為了便利,他被安置在靠近別院大門的一個雜物耳房里。耳房面積不大,附近住著的只有幾個府中小廝雜役,與后院女眷的住處相隔有些遠,隔了兩個重門。 原本把師父安置在這里,時雍是覺得略略不妥的,但是褚道子不以為然,主動把自己隔絕在一干女眷之外,恪守男女大防,時雍也就由著他了。 “刺客大抵是從角門的房檐上進來的。” 褚道子斜躺在染滿了鮮血的木架床上,掌心捂住腰上的傷,有氣無力地說著情況。 “我剛好出去小解,看到一個影子,便追了出去,哪料,對方功夫了得,我竟不是對手……不過,我看到一個東西,在那個人的身上……” 時雍看他說得費力,趕緊制止了他。 “師父別說話了,先療傷要緊。” 褚道子看著她關切的目光,搖了搖頭,“我無礙。并未傷及要害,剛剛上了金創藥,你再給我纏幾圈紗布便好……” 時雍看一眼他捂著的腰腹位置,從他房里的醫箱里拿紗布,“此處哪有輕傷?” 看她要親自動手,趙胤皺了皺眉頭,轉眸示意,“許煜!” “是。”許煜推刀入鞘,就要上去幫褚道子處理傷口,卻被時雍拒絕了。 “我來就好。”時雍看了趙胤一眼,“我是大夫。” 褚道子雖然是個男的,但他年紀大了,又是她的師父,在時雍眼里沒有性別,更何況,師徒二人以前長久相處,更是無此顧慮。 “侯爺。”褚道子看趙胤皺眉,接上沒有說完的話,“我看到了雙生鼓。” 雙生鼓? 他聲音一落,耳房里忽然安靜。 趙胤盯住褚道子,“雙生鼓在何處?” 褚道子道:“被那人系在腰間。” 趙胤道:“沒有看錯?” 褚道子點頭,“我不會看錯。正是雙生鼓,只可惜,老兒技不如人,想要擒人奪鼓,竟被對方所傷……唉,老了,老了啊。” 看他搖頭嘆氣,趙胤安撫兩句,帶著侍衛在褚道子說的角門和發現兇手的地方,來回走了幾遍。 “爺!”許煜道:“門角處門楣低矮,最是容易翻越。而且,雜役房是整個院子唯一沒有派侍衛值夜的地方。” 后院有兩二公主一位郡主一個女酋長,有女眷,還有侯爺和世子爺,后面的廂房才是侍衛們的重點防守位置,褚道子住的這里,確實是整個院落里最易疏漏的地方。 “屬下認為,此賊定是為了后院幾位主子而來,褚老只是無意碰上了。” 謝放搖頭:“他過不了二門。” 二門處,有守衛值夜。 就算闖入別院,也進不去后院,又有什么意義? 還有,此人好端端的為何帶著雙生鼓來?暗示、挑釁,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 此事處處透著古怪,不合常理。 幾個人正在討論,耳房里傳來時雍的聲音。 “侯爺,來看。” 趙胤臉色微變,兩步并兩步,跨入耳房門檻,“何事?” 時雍驚喜地看他一眼,“這是師父從兇手身上撕下來的……” 那只是半幅衣角,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旁人不知道時雍為何這么高興,但是趙胤看一眼擠入人群,在時雍身邊不停輕嗅的大黑,也就了然于胸了。 “好。” 他彎腰揉了揉大黑的頭,將那半副衣角湊到狗子面前。 “靠你了,黑煞大王。” 黑煞大王? 時雍錯愕地看著他熟稔的動作,突然覺得不對。 這家伙,到底是誰的狗? ————- 大半夜住處被刺客襲擊,刺客還全身而退了,這叫寶音大為震怒,叫了貢康守將過來,親自下令,全城搜索,恨不得挖地三尺把人找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