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是什么東西?我們一家人的事,你有什么資格插嘴!”高珊當(dāng)時氣急敗壞,指著楚風(fēng)怒吼起來。 周揚也是眉頭一皺,上下掃量著楚風(fēng)十幾秒,忽然間想到什么,“你,是周烈撿來的那個野——咳,那個養(yǎng)子,楚風(fēng)?這小丫頭是你女兒,行啊,幾年不見,你也能成家立業(yè)?” 周揚掃視著楚風(fēng)懷里的朵朵,趾高氣揚的冷哼一聲,語氣尤為不爽。 這個來路不明的小野種,十幾年前就目中無人,狂的沒邊,現(xiàn)在見到他這個長輩,別說敬酒敬茶,連最起碼禮貌尊卑都沒有,真是欠收拾! 高珊也是一雙三角眼閃爍,橫眉立目冷哼一聲:“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窩不識好歹的東西。” 楚風(fēng)眉頭皺起,他可以懶得理會高珊這種女人,但現(xiàn)在她還敢侮辱自己女兒,這絕對沒門。 “周揚,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就麻溜滾蛋!”這時,周烈和劉明蘭剛走進客廳,他一臉豪橫的說道: “我周烈的兒女怎么樣,那都是我辛苦養(yǎng)大教大的,你給過他們一分錢?喂過一粒米?別他.媽說三道四的,你沒有這個資格。” 周揚一家人,臉色頓時難堪到了極點。 “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行,既然這樣,那我也就直說了!”周揚也深知周烈的暴脾氣,若再糾纏下去,生怕他會抄家伙動手。 他一臉高高在上,“再有半個月,就是咱們周家本家一年一次的族會了,恰好又是老爺子的八十大壽,所以老爺子有令,所有周家子弟務(wù)必到場。” “我過來,就是通知你這個消息,到時候可別忘了過去啊,給老爺子準(zhǔn)備一份壽禮啊。” 周揚和高姍夫婦倆都是一臉不懷好意,周烈一家人,臉色也變得陰沉難堪起來。 楚風(fēng)眼眸閃爍幾分,腦海中泛起回憶—— 周烈的本家周家,曾經(jīng)也是燕京的一個大家族,人丁興旺,家纏萬貫。 后來雖然家道中落,但憑借周家老爺子的幾分影響力,依舊是瘦死駱駝比馬大,也算普通人眼中的大門大戶了。 周烈因為性格執(zhí)拗,剛烈,早年間和老爺子鬧崩一氣之下從軍,所以近二十年來,和周家本家近乎斷了聯(lián)系。 但周烈的幾個兄弟姐妹,卻憑借老爺子的關(guān)系和周家的底蘊,在燕京各個領(lǐng)域混得風(fēng)生水起,不說只手遮天,但也是顯赫一方了,再加上周烈性格剛直火爆,這些年一直安于現(xiàn)狀做一個農(nóng)民,所以更加沒人瞧得起他—— 每年的周家族會,周烈近乎是被嘲諷取笑的對象,這些日薄西山的富家子弟,也唯有用這種方式,才能找到他們卑微的優(yōu)越感! 因此周烈已經(jīng)連續(xù)四五年沒有參加這種族會了。 但今年,是老爺子的八十大壽,空前盛舉—— 雖然周烈嘴上一口一個‘老家伙’叫著,但老爺子畢竟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向來看重名聲的他,又怎能背負(fù)一個不孝子的罵名,不去給老爺子拜壽祝賀? “老三,爸八十大壽,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周揚點了點手中的香煙,饒有趣味的看著周烈陰沉的臉色,笑吟吟說道。 高珊也端起茶杯,似笑非笑的說道:“就是啊,老三,都好幾年沒見到你了,大家都想你了,你可不能讓大家失望啊。” 這么重要盛大的族會,若是少了周烈這一家被當(dāng)成猴耍的人,那他們得缺少多少樂趣啊。 周烈只是一張老臉醬紫鐵青,眉頭都擰成一個疙瘩了,始終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