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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只有他一人。

    不過他的腰間，依舊掛著那個酒葫蘆。

    他跑得越來越慢。

    從最開始的三個小時往返一次，到幾個小時，十個小時，一天，兩天，三天......

    十天......

    一個月......

    他已無法再盤坐在原來的那個位置遙望戰(zhàn)場，他來不及。

    他來得及做的事是，往返于兩地，喂服上官凝霜龍血，用龍血澆灌小樹苗。

    像著了迷，也像是魔怔。

    他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衰老著。

    不過，為了方便，他每隔十天半個月，就用長刀清理一次胡須，頭發(fā)。

    他不會理頭發(fā)，事實證明這把長刀也不適宜理頭發(fā)。

    每一次，他都把頭皮割得鮮血淋漓。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只做兩件事，一是喂服上官凝霜龍血，二是澆灌邊界之地的小樹苗。

    又過了許久。

    他變得更為蒼老，瘦骨嶙峋，由于身體的持續(xù)衰弱，龍血失去效用。

    這一次他前來，走了足足兩個月。

    但在來之時，他將石棺抬出了墓室，把上官凝霜安放在他最新搭建的一棟石屋里，并拜托青龍代為照顧。

    他拄著充當拐杖的長刀，費盡了二九牛二虎之力，才氣喘吁吁地趕到了這里。

    “呵呵，老伙計，我又來看你了。”

    他蠕動著干裂的嘴唇，扯著一把沙啞蒼老的聲帶，伸出顫顫巍巍狀如雞爪般的的右手。

    取下酒葫蘆，將龍血澆灌在小樹苗的根部裂縫。

    使得龍血滲透進去，給予養(yǎng)分。

    “可能，也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了。”

    他的笑容，充滿了苦澀。

    “我走不動了......”

    “什么棋局，那又如何......恐怕，我已難以撐過這一個冬......”

    “我想了很久，什么都找不到，或許她根本就沒打算給我留下答案......”

    他長長地嘆息一聲。

    而這聲嘆息，不出幾米就消失在秋風之中。

    “可我不太甘心......”

    “大仇未報......”

    “呵呵，喝吧，喝吧......”

    他喃喃自語，似是有些忘情，結(jié)果這一倒，幾乎把酒葫蘆的龍血倒了個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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