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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特里安從他的喉嚨里發(fā)出—種惱怒的聲音，但沒有回答。

    “扭曲亞空間的諸多地獄啊！那到底是什么？”

    塔洛斯不斷逼問。

    最終，迪特里安再次開口，只是聲音更低了。

    “恕我直言，你對于專業(yè)性的一無所知讓我很惱怒，復活的儀式并不僅僅因為身體上的覺醒而停止，他的頭腦不熟悉周圍環(huán)境，我們只是喚醒了他的身體殘余，讓他與圣戰(zhàn)機器建立聯(lián)系，但他還是失去了理智，儀式的后續(xù)進程便是為了補充能量和恢復他的靈覺。”

    “他的……啥？”

    “害，他的自我意識和對刺激做出反應的推理能力，他的意識知覺，作為活體精神的表現(xiàn)。”

    “你是說他的靈魂，他的思想？所以，你以后說話能直接點嗎？”

    “就像你說的，我們創(chuàng)造了他的大腦和身體，卻沒有創(chuàng)造他的思想和靈魂，這是有區(qū)別的。”

    塔洛斯通過齒縫吸了一口不新鮮的空氣，把頭斜向棺材。

    “我是說他已經(jīng)醒了，迪特里安，他醒來后你做了什么？你告訴我他需要穩(wěn)定下來，但事實是，他現(xiàn)在醒了，你又在干什么？”

    “復活儀式，如前所述，突觸增強脈沖，維持生命的養(yǎng)料，化學興奮劑和侵入性生理穩(wěn)定劑。”

    “所以你過濾了令人發(fā)狂的化學物質(zhì)和電興奮劑，刺激一個受傷致死戰(zhàn)士的身體，但他已經(jīng)證明了他與棺材的共生關系并不遵循標準模式。”

    “但是……”

    “他現(xiàn)在醒了，他發(fā)瘋了，想撲向你的臉，你弄疼了他，迪特里安。”

    迪特里安沉思了一下。

    “我馬上處理。”

    機械主教絮絮叨叨的回應道：

    “馬上處理。”

    可塔洛斯還在聽著尖叫聲，這讓他心煩意亂。

    “那就快點處理，我不喜歡連長的尖叫聲，迪特里安。”

    “按照慣例，在任何受試者的認知功能達到可以接受的水平前這樣做了，那么復活儀式就會立即終止。”

    “但你說過馬卡里昂的復活從來沒有遵循傳統(tǒng)的模式。”

    “我……”

    迪特里安幾個世紀以來第一次開始懷疑他的調(diào)查結果。

    “我…………處理中。”

    “你處理吧。”

    塔洛斯說著走開了。

    “有時候啊，迪特里安，與你信任的人分享你的秘密是值得的，像個凡人—樣思考并不總是—種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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