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關正云留下了深重的陰影,此后兩年都不想喝魚湯,那股子濃重的魚腥味道,只要他看到魚,就覺得那味道縈繞在口鼻間,那一只死魚眼他也記憶猶新,他覺得那條鯽魚也很慘。 謝容之后也沒有再做過飯,夫妻二人默契地從來沒有提起此事。 鐘錦好命,關盼做飯好吃,就是一碗湯面,她也能夠做出花樣來,他沒有關正云這個福氣。 關盼哄了雪團兒睡覺,鐘錦進來,她問道,“陶大掌柜找你什么事情,你留他用午飯了嗎?” 鐘錦過去,看了女兒一眼,幫關盼整理衣服,道,“今年雨水少,怕是收成不會太好,還是說的糧食的事情,也不要緊,他這會兒還在呢,說是有話同你說,正在外頭等著呢,他有什么事情,我看他心不在焉的,全然沒有往日的樣子。” 關盼起身笑道,“他要托我當媒人。” 鐘錦驚訝,“讓你做媒,他瞧上誰了?” 鐘錦最近忙碌,沒操心不要緊的事情,關盼也沒有跟他提起,鐘錦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張瑩姐,”關盼說道,“我去同他說說。” 鐘錦很是驚訝,他沒有覺得張瑩不好,那是關盼和他的姐姐,只是陶掌柜與張瑩相識多年,怎么現(xiàn)在才開竅? “他愿意,張瑩姐不見得愿意,”關盼道,“好不容易跳出火坑,誰還想在跳進去。” 鐘錦說道,“陶兄的人品必定是好的,這你不用擔心。” 關盼頷首,“我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不見得人品好,日子就能過得好,你不明白,我們女人一旦成婚,冠上你們男子的姓氏,在外人眼里,便宛如物品一樣,不歸自己了,如今說瑩姐姐閑話的人已經(jīng)很多了,日后她要是成婚,那些閑肯定閑話更多,叫她回去生孩子伺候男人,陶掌柜現(xiàn)在不這樣想,但閑話聽得多了,難免放在心里。” “瑩姐姐跟他一樣忙,與他一樣會晚歸,到時候他回去,他覺得家中的鍋灶還是冷的,日子久了,他要是逼迫瑩姐姐回家怎么辦,難道再和離一回嗎?” “我們女子賭不起的,太難了。” 關盼說道。 關晴在這村子里,不知道惹起了多少閑話,還是謝容厲害,誰敢胡說,就和張大娘上門去理論。 可想而知,若是陶掌柜這邊出了岔子,張瑩將要面對什么。 這世道對女子的苛責,何其可怕。 鐘錦聽罷,自然認同。 因為母親繼母的身份,以前就經(jīng)常被人說閑話,再有關盼在他身邊,關盼的心思,他都會用心去理解。 “確實如此,是我淺見,想來陶兄也沒有想清楚。” 鐘錦道。 關盼笑笑,“倒也不能怪他,回頭同他說一說,叫他知難而退就好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