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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后，黑蛇就仰天長罵：“該死啊，大家都是弱雞，你就能翻身當主人，我只能當狗！我龍凡到底是倒了什么霉！”

    方寧一聽，心想，這小子好忽悠啊，不過咱也沒騙他，反正系統大爺非人，對啥主人仆人的名分一點沒有感覺。

    他此時倒對這家伙的悲劇歷史來了興趣：“來來，說說你的倒霉事，讓大家高興高興。興許咱還能叫仆人幫幫你，也好讓你知道咱不是在吹牛。”

    黑蛇開始差點噴血，但一聽對方后面的話，頓時又生出希望，于是趕忙說道：“我叫龍凡，本來是個正常人，好端端地在家玩，突然被一個蛇妖意識奪舍降臨，多虧我看小說多年，在識海里挖了個大坑把它埋了。不成想，后來我開出租車之時那條蛇又從我識海坑里爬出來，嚇得我車翻溝里不說，等我醒來，發現那臨時搶了我身體的蛇妖正在作惡，竟然要吃我昏迷過去的乘客！

    我好不容易奪回身體，才救了那乘客一命，卻因為正是蛇類形態，加上場景太容易被人誤會，結果又被一個過路的小娘皮給打死，只剩下一個魂魄，那小娘皮又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術，將我和那蛇妖魂魄混做一團，化生成這副黑蛇模樣，從此成了她的專職偵查兵，哪里有溝就讓我往哪里鉆，哪里危險就叫我往哪里去！”

    方寧聽著十分同情，后來一想，又覺得不對：“不對吧？你那主人，我若是猜的沒錯，應該是之前坐在我們后面不遠處吃飯的少女，看樣子不像是個壞人，你解釋一下，她還能不放了你？”

    黑蛇再次吐血：“她要是肯聽我解釋，我還用跑來和你拼命？她把我說的話全當成妖類狡詐，偏偏我魂魄和蛇妖糾纏在一起，不時就要冒點蛇性出來，她更不會信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幸福，可憐的娃，還是自己爽，系統大爺只是托管咱的身體，最近雖然嚴了點，但對咱意識還是要百般顧忌的，生怕搞崩潰了。現在還算逍遙自在，就是上班修煉累點，不過在這個逐漸黑暗下來的時代，已經不錯啦，至少不用擔心落到這個倒霉蛋的下場。

    方寧這么一想，登時心滿意足起來：“哎呀，小黑同學，人生還是美好的，你得往前看啊，畢竟你這不還是有魂魄么，只是換了一個活法罷了，玩游戲是不行啦，但看小說不是還湊合么？等等，魂魄？”

    方寧突然想到一事，連忙和系統大爺傳音：“我現在知道上次那兩個巨鼠妖為啥要自殺了？”

    系統大爺本來正打算著方寧回去系統網吧后，先斷網一周再說，誰讓方寧浪費這個實地操演機會？它可是一直在站崗待機，給方寧保駕護航著。

    沒想到這寄主打到一半就不打，居然還和這小黑蛇攀扯起來什么小說之類的，簡直把它識若無物。至于什么主人仆人之類的名分，它倒是真沒啥感覺，那玩意又不能提高生存率。

    現在一聽寄主這樣說，它當下就決定先聽聽再做最后的決定。

    系統：“為啥？”

    方寧：“我記得你上次殺完那巨鼠三姐妹后，說過一次，它們都被打得神魂全消，尸體沒啥大用，對么？”

    系統：“對啊，真龍形態神威太強，元氣剛剛恢復，它們魂魄強盛不到哪里。我若不刻意控制，直接用真龍形態打死它們，它們自然是神魂全消。”

    方寧：“這就對了，怪不得那巨鼠夫婦會提前自殺，這樣的話，就能說得通。它們是不想被你真龍形態打死，落個魂魄全消的下場。之前那巨鼠三姐妹，兩個死得太快，最后那個和蛇妖對戰時，又被咱們玩了個突襲，才都落個魂魄不存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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