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悲傷的眸子里,滲雜著不知所措的惶惑,明明她在糾結(jié)痛苦,卻沒有任何表情。 看到她這模樣,他只能皺眉。 第二天…… 吊唁的人都來了,神色憔悴的寶柒還是這副模樣兒,燒紙,磕頭,神色木然。 看著她的樣子,冷梟銳利的目光沉了,神色復(fù)雜難明。 心里,說不出來的膈應(yīng)。 不眠不休的整整三天,她兩只原本水色靈動的大眼睛都陷下去了,巴掌大的小臉兒瘦得不成人形,神色依舊木訥得像塊兒寺廟的木魚,就干一件事兒,披麻戴孝地跪著燒紙錢。 而這會兒,靈堂里沒有人了,大家伙兒都在外面打牌。 冷梟蹲下來,湊近她,“睡會去?” 沒有抬起頭,她耷拉下臉,小聲說:“你回去吧,不用整天守這兒?!? “回不了。” “為啥?” “你在這。” “誰沒誰活不了?愛我的人走了,我不還活著么?”仰著清減的小臉兒看著他,她的樣子極其認真,認真得像是要刺穿他,非得逼走他。 ‘噌’地站起身來,左右看著沒有人,冷梟瞪著她。 “早晚我也扔你一回,你就知道了?!? 寶柒黯然,又不再講話了。 見她又變成了這個死樣子,冷梟喟嘆一聲,慢慢又蹲下身來。忽然抱著她,臉貼在她的額頭上。 “寶柒,想哭就哭出來吧。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總會過去的。好好的生活吧,我還在……過去的,我們都不要再去糾結(jié),只是在一起……” 冷梟很少說這么多帶有感情丶色彩的話,按理說寶柒應(yīng)該會很觸動才對。 然而,她像是受了驚嚇一般,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他。 突然像是變成了一個孩子,那些年開始很怕黑,一聲聲啼哭,然后再也不怕黑,敢在大晚上穿過幾十里漆黑的山路回家的那個孩子。 驚恐,惶惑,不安。 盯了他半晌,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聲音嘶啞的低低冒了一句。 “誰都會死。愛我的會死,我愛的也會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