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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樓是大廳，辛哲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旁，不到一炷香時間，就有七八個姑娘過來，環(huán)肥燕瘦，風(fēng)情萬種，可惜的是，當(dāng)她們看到辛哲穿的一身不良人制服后，頓時打消了親近的念頭。

    長安人對不良人沒什么好印象，她們也不喜歡不良人。

    究其原因，一是因為不良人都很窮，二是因為有個臉皮極厚的不良人隊正，總喜歡來這蹭吃蹭喝蹭睡，還占人便宜，趕都趕不走。

    恨屋及烏，萬花樓的姑娘們，看到不良人就躲。

    二樓，孔老二靠在欄桿上，右手拿著一一只琉璃杯，騷包的翹著蘭花指，左手摟著一個老鴇的腰肢，正笑盈盈地看著樓下的辛哲。

    “就是那小子？”風(fēng)韻猶存的老鴇瞥一眼埋頭吃飯的少年，“看著也沒什么特殊的嘛?！?

    孔老二嘿嘿一笑，“這你可就走眼了，他一個人破的案、逮住的兇人，比我們丙字隊所有人加起來還多，等我退下去，這個隊正肯定就是他的，再熬幾年，未必就不能往上走一走?！?

    “往上走，也還只是個不良帥，連官都算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老鴇鄙夷道，“哪怕真當(dāng)了不良帥，也上不了臺面。我們這萬花樓里，隨便挑一個公子哥兒出來，都能用手指頭碾死他?！?

    不良帥屬吏職，上面還有個縣尉，雖然這些年，不良帥的職權(quán)越來越大，隱隱有和縣尉分庭抗禮的趨勢，但在萬花樓里，老鴇隨便一個磚頭丟下去，都能砸到一兩個勛貴公子或者實權(quán)朝廷命官，一個不入流的不良帥，還真入不了老鴇的法眼。

    況且，這小子現(xiàn)在還僅僅是個不良人。

    孔老二苦惱道，“要是有退路，誰愿做不良人？

    這小子當(dāng)初來到長安，帶著個黃毛小丫鬟，瘦的跟竹竿子一樣，我看他們可憐，這才收留了他。

    這小子也爭氣，去舊書攤子撿了幾本爛大街的功法，沒日沒夜修煉，還真就給他登堂入室了，修佛法，習(xí)妖術(shù)，還苦練戰(zhàn)技，有這股子堅韌心志和天賦，哪怕放在世家大族，也是重點培養(yǎng)的苗子吧？”

    老鴇頗為意外，“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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