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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老師！以后漢語角真不搞了么？！”姜瑜期遠(yuǎn)遠(yuǎn)的喊出的這句話，也是李天明不斷問自己的。

    王志格的態(tài)度很強硬，不管李天明之前在他面前甩下的那句話有多堅定。

    亦或是，王志格洞悉人心的能力很強，可以猜測出李天明的內(nèi)心其實并不堅定。

    人怎能如此矛盾？

    總在堅定與猶疑間徘徊。

    這樣的自己讓李天明不敢面對，但他又必須面對，面對那個昨天還斬釘截鐵、今天就有些心生退卻的自己。

    明白點說，李天明每天活著不是在尋找答案，而是在嘗試面對真實的自己。

    他突然很想打個跨國電話給李子楓，如果說過去幾年的教學(xué)生涯還給李天明剩了點什么，可能也只有李子楓了。

    李子楓在英國，已經(jīng)是一個大二學(xué)生了。

    “電話費很貴，我給你打。”李子楓開口就是這么一句。

    電話重新接通后，李天明不悅道：“不至于，你這樣我很沒面子……”

    “兄弟你聲音咋成這樣了？”

    李天明還沒開口，李子楓就接著道：“這兩年又沒少玩命掙錢吧？”

    “不玩命就要被命玩了。”李天明說。

    “你外婆怎么樣了？”李子楓問。

    “還沒手術(shù)。”李天明回答。

    這兩年，跟以往的很多年一樣，李天明確實在幫不少學(xué)生補課。

    一是為了賺錢；

    二是為了推辭不掉的望子成龍家長們的請求；

    三居然是為了滿足極其上進(jìn)學(xué)生們的補習(xí)要求。

    補習(xí)課上的大多數(shù)時間，李天明都在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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