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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那就好。”歸一刀說，“行了，你先出去吧。”

    小老頭大失所望，臉?biāo)查g拉下來，轉(zhuǎn)身向外面走。

    “哎，等等。”歸一刀又喊住他，“記著幫我要一份麻婆豆腐。”

    “麻婆豆腐做不了，我們掌柜的手傷了。”小老頭說。

    “嘿，你剛才不說還有一只手？”仆人道。

    “做這道菜得要兩只手。”小老頭說。

    歸一刀向仆人打眼色，仆人不情愿的取出幾個(gè)銅板來。

    小老頭得了賞錢眉開眼笑，“放心，我再搭進(jìn)去一只手，肯定讓掌柜做出麻婆豆腐來。”

    小老頭關(guān)上門出去了，仆人道：“見到銅板比見到親娘還親。”

    小老頭在外面把玩著幾枚銅板，又取出懷里《九尾龜》，“得努力啊，爭(zhēng)取在劉掌柜生辰之日攢夠錢。”

    陰云密布之下，天黑的格外的快。

    葉子高來上燈時(shí)，余生才左手收筆，滿意的看著一頁書：“不錯(cuò)，不錯(cuò)，料不到本掌柜左手長(zhǎng)進(jìn)神速。”

    葉子高見一頁書上只有工整的行行“永”字，“半天只寫一個(gè)永，沒長(zhǎng)進(jìn)就怪了。”

    余生道：“這些永字各不同，乃集帖子中各家之所長(zhǎng)。”

    “這有什么不同的？”葉子高說，“不都是正體的‘永’字。”

    余生賣弄道：“莫說字不同，單說一筆，起筆，行筆，收筆，直與彎，陰與陽，這里面變化大著呢。”

    葉子高也聽不懂，他點(diǎn)上燈后道：“尋味齋歸一刀找上門來了。”

    余生抬起頭來，“什么時(shí)候來的？”

    “有一會(huì)兒了，上門就說要找你切磋廚藝。”葉子高說，“現(xiàn)在被小老頭領(lǐng)房里。”

    “管他呢，反正我是不比。”余生一抹，“一頁書”上的永字全消失了。

    系統(tǒng)講究的是“我還沒有出手，你們就已經(jīng)倒下”的悶騷戰(zhàn)略，余生也沒轍。

    “再說一只胳膊比個(gè)球，比誰尿的遠(yuǎn)都得兩手扶。”余生話音剛落，清姨的書就拍在他腦門上。

    “有當(dāng)著姨媽說這話的？”清姨白他一眼先下樓了。

    余生緊隨其后，留葉子高喃喃自語，“兩手扶？”

    草兒，富難他們?nèi)墼诖筇脙?nèi)，砒霜和毛毛已經(jīng)悄悄撤了。

    見余生下樓，小老頭道：“掌柜的，有客人點(diǎn)麻婆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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