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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頭發(fā)用吹風(fēng)機仔仔細(xì)細(xì)吹過，但是發(fā)梢仍然冒著濕氣。

    “萬一你又泡暈了怎么辦？”

    “啊啦，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她取笑道。

    “這不是當(dāng)然的嘛。”渡邊徹奇怪地看著她。

    清野凜接不上話來，問：“你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

    “就是因為不知道做什么，才一個人在這里，對了，要不要一起去釣魚？”

    “不喜歡釣魚。”

    “登山呢？”

    “你看我像是會喜歡登山的人嗎？渡邊同學(xué)，你的大腦也會冬眠？真可悲，人生比別人少了四分之一。”

    “原來r桑喜歡滑雪啊！”渡邊徹一合掌，“走吧，租滑雪服的錢我來出。”

    “......我什么時候說我喜歡滑雪了？”說完，清野凜無可奈何似地嘆口氣，“算了，陪你玩一會兒。”

    “那走吧。”

    “等我一下。”

    “怎么了？”渡邊徹疑惑地問。

    “你打算讓我?guī)е鴵Q洗的衣服去滑雪？”

    渡邊徹朝她手里的袋子看去，里面除了洗發(fā)水、沐浴露等物品之外，應(yīng)該還有美少女的貼身衣物。

    “你在看什么，t桑？”

    “沒什么，r桑。”

    “又在撒謊。”清野凜淡淡地說。

    等清野凜把物品放回木屋，兩人朝雪山走去。

    天朗氣清。

    陽光既溫暖，又明亮，雪地明晃晃的。

    天空看不見一片白云，天藍(lán)得像大海，又像只涂了藍(lán)色的畫布。

    “露營地有兩條道，一條是滑雪道，另外一條也是滑雪道。”渡邊徹眺望雪山。

    “又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清野凜說。

    “這是開心的胡言亂語，”渡邊徹扭過頭，欣賞她雪白的側(cè)臉，“一想到接下來能和清野同學(xué)一起滑雪，情緒就特別高昂。”

    “你會滑雪？”

    “從現(xiàn)在開始努力，你教我。”渡邊徹輕輕一笑，比太陽燦爛，“節(jié)省了請教練的錢。”

    “渡邊同學(xué)，你的臉皮真是令人絕望的厚。”清野凜揉著眉心，這樣說了一句。

    露營地有兩條道，一條又寬又緩的初級滑雪道；一條穿梭叢林、歪歪扭扭、又窄又急的高級滑雪道。

    渡邊徹不會滑雪，兩人自然而然上了初級滑雪道。

    這條滑雪道又長又寬，從露營地朝這邊望，簡直就像是把山的一面斜著削平了。

    哪怕神川高中一年級、二年級全部在這，再加上一些零散的游客，這個地方也實在太大了。

    每個人都可以擁有廣闊的空間。

    兩人換了滑雪服，找了一個人相對較少的地段，‘從現(xiàn)在開始’學(xué)（教）滑雪。

    “抓住我的手。”面對面，清野凜伸出戴著手套的雙手。

    “等等！”渡邊徹抬起手，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我夢寐以求那么久的場景，突然就實現(xiàn)了？”

    “謊言。”

    “抱歉，搞錯了。”渡邊徹手搭在她的掌心上，“我夢寐以求的場景，是每天能摸一次r桑的腿。”

    清野凜原本背對下坡道，聽完他的話，輕輕往下拽了他一下。

    等渡邊徹在更下面時，她在他背上推了一下。

    渡邊徹，滑了出去。

    “等等等等！這也太奇怪了吧！為什么突然推我啊！這不是學(xué)滑雪吧？！”

    “怎么拐彎！怎么拐彎！r桑，怎么拐彎！我要撞上去了！”

    “停下來，停下來......這玩意要怎么停下來啊！”

    “錯了！我真錯了！請告訴我怎么摔得帥一點！”

    清野凜看著大呼小叫、最后撞進(jìn)雪堆里的的渡邊徹，愉快地笑起來。

    她優(yōu)雅而輕盈地滑到渡邊徹身邊，俯視倒地上的他。

    “滑雪第一課：最懂得摔的人，才是最有潛力的滑雪新手。”

    “什么第一課，你是故意的吧？呸呸呸。”渡邊徹吐掉嘴里的積雪。

    “當(dāng)然是故意的，以我的聰明，怎么可能犯這種失誤。”清野凜一點也不心虛地承認(rèn)了。

    說完，她伸出手：“起來吧，繼續(xù)練習(xí)。”

    “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怎么摔才能更帥一點？”渡邊徹伸出手。

    “感覺自己要摔倒了，不要害怕，直接往左后或右后方坐下，記住保護(hù)好手臂，用臀部去抵消......”

    清野教練的話沒說完，手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拉力。

    “砰——”，重物壓在積雪上的聲音。

    后腦勺重新著地的渡邊徹說：“我說，你也輕得過頭了。”

    臉撞在渡邊徹懷里的清野凜，微微揚起小臉。

    “看來就算我這么聰明的人，也會有犯低級失誤的時候，不過敢于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還有善于總結(jié)，也是證明我聰明的地方之一。”

    白色的霧氣，從她誘人的嘴唇呼出，打在渡邊徹臉上。

    “沒見過你這么自戀的人。”渡邊徹手撐地，把她扶起來。

    清野凜雪白無瑕的小臉，有淡淡的紅暈。

    也不知道是因為出丑，還是倒在渡邊徹懷里的緣故。

    渡邊徹想笑，但笑不出來——眼前臉紅的清野凜的眼神，就是如此冰冷。

    “開始吧，跟著我滑。”清野凜唇間瀉出冷漠的氣息。

    她背對下坡道，雙手?jǐn)v著渡邊徹的手，慢慢開始練習(xí)。

    渡邊徹是毫無疑問的絕頂聰明者，運動神經(jīng)出色，身體素質(zhì)更是常人難以想象。

    初學(xué)者的目標(biāo)——敢滑和不摔，從一開始就不是問題。

    清野凜對他的要求，也不是那些，而是規(guī)范、穩(wěn)定、流暢與自由。

    只是一上午的時間，渡邊徹已經(jīng)能在高級雪道“御劍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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