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重慶黑白兩道軍警憲特全體出動,滿世界的搜索膽大妄為綁架友邦人士的叛匪歹徒。而那位被綁架的友邦人士卻正在努力的設法自救,格爾哈特少尉并未對他目前的處境感到絕望,一個德**人的榮譽感以及經受過的嚴格訓練都促使他絕對不會那么容易的向困境低頭。 這群綁架者的身份已經證實是一伙中國的叛軍,他們準備帶著白根斐夫中尉,投靠那個由日本人扶植起來的“南京國民政府”,而那個所謂的“政府”到目前為止還未獲得包括德國政府在內的任何歐洲國家所承認。 格爾哈特知道如果自己能夠活得跑回去,將這些事情公布出來的話,那個“南京國民政府”就更別想獲得德國政府的認可了,所以這也是對方認為格爾哈特少尉必須被“處理”掉的原因之一,他們不可能留下一個已經獲知這起事件真相的關鍵證人。 不過也就是因為他們認為格爾哈特必死無疑,所以也就毫不顧忌的將事情向空軍少尉闡明,或許是一種自卑心理作祟吧,他們想要在少尉面前炫耀一番,并且從少尉的反應里獲得一些滿足感。但是很顯然,格爾哈特的反應讓他們失望了,無論是白根還是吳德偉,都沒能讓這個德國年輕軍人露出半點屈服與畏懼的表情來,他們收獲的除了憤怒還有讓他們感到些許沮喪的蔑視眼神。 最終這些人終于找到了這位驕傲的德國空軍飛行員的一個弱點,他的騎士精神促使他不允許看著婦孺在他面前受到傷害。所以當吳德偉一伙表示準備對一同綁來的川地女孩做些什么的時候,這個德國人只得強忍著胸中的憤怒表現出妥協與合作,以此來換取這個女孩暫時的人身安全。 不過,現在格爾哈特已經不用再委曲求全了,他已經確信對方將會在離開之前將自己處決掉,同時還會殺害那個無辜的中國女孩。 看得出這群人并沒有多少看押俘虜的經驗,門前的看守時不時會離開崗位一會兒,可能是偷偷跑去吃東西或者找地方吸煙,這放在正規軍隊里是完全不允許出現的。問題是,對方有著非常豐富的捆綁經驗,至少格爾哈特少尉是從未見過這種繩索捆法,而且使用的繩索異常牢固,格爾哈特在各種硬物,家具夾角上磨了許久,卻只磨掉了一層外皮,以這種速度要想徹底磨斷繩子,將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關押他的房間以前應該是個雜物倉庫,三面都是原木的板壁,只在其中一面墻上開著一個離地足有四米高的氣窗,大概有兩本雜志那樣大小,上面還裝著木制柵欄,像德國空軍少尉那種個頭,想要從這個小洞里鉆出去根本就沒有可能。 綁架者在房間的墻壁上掛了一盞煤油燈,燈火還算明亮,便于門外的看守從門縫里觀察房間里的情況。是的,那扇房門上有一條很大的裂縫,看上去是用什么刀斧之類的工具劈開的,除此之外房門上還橫七豎八的留下了不少利器砍鑿的痕跡,不知道這里之前發生過什么事情。 格爾哈特以前接受過一些逃脫方面的技巧訓練,但是此刻他一連考慮了好幾種方案之后,卻發現沒有一種是可以在眼前這種情況下使用的。誰會想到自己會落到一伙完全不遵守日內瓦條約的中國叛軍的手里啊,這些人究竟知不知道這份條約都還是一個問題,再說歐洲那邊也從來沒有這種五花大綁的花樣,最多是用細繩綁住雙手和雙腳,要不就索性帶上手銬腳鐐。 努力折騰了半天,德國空軍少尉依舊找不到辦法逃脫。但是格爾哈特胸中并沒有失去希望,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機會,無論如何他都會回到自己的戰友身邊,他還要繼續駕駛戰斗機,翱翔在德意志的藍天。 晚飯時,看守拿來了一塊硬面餅和一碗水,格爾哈特根本連碰都沒去碰。在他強烈的要求下,看守松開了他身上的綁繩,由兩個叛軍監視著,來到樓下的廁所解手。 在回到牢房的路上,他再次遭遇到了白根,現在那位日本海軍中尉打扮的就像一個中國平民,與格爾哈特擦肩而過的時候,日軍中尉還提起禮帽微微致意,德國少尉則對著樓梯啐了一口唾沫表示回禮。 “哼,狂妄的白種人。”白根望著格爾哈特的背影冷笑了一聲,提著長衫下擺繼續走下樓去。 回到牢房門前,看守給格爾哈特重新上了綁繩,因為五花大綁的實在太復雜,嫌麻煩的看守這次只是簡單的截短了一截繩子,反綁住了空軍少尉的手腕,隨后一把就把他推進了那間房間。 回到房間內,格爾哈特赫然發覺房間里多了一個人,看對方的穿著他一眼就認出,就是那個和他一起被綁架的中國姑娘。 “你怎么樣?他們沒有傷害你吧。”格爾哈特走到女孩身邊蹲了下來。女孩的衣服還很完整,臉上也沒有什么傷痕,除了受了些驚嚇之外,看上去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那個日本飛行員的信譽倒還是有一些的,格爾哈特稍稍松了口氣。 張瑞鳳也被繩索困得結結實實的,嘴里還塞著一塊破布。當她看到格爾哈特之后,就如同看到了親人一般,眼淚如同泉水般往外直涌,她還掙扎扭動著想要坐起身來,因為嘴被堵著說不出話,只能嗚嗚作聲。 “不要怕,有我在這里,放心,我的上級一定在想辦法找我,他們一定會把我們就出去的。”格爾哈特也不管對方究竟聽不聽的懂,用盡可能溫和的語氣安慰著對方。或許是格爾哈特表現出的沉穩態度,亦或者是聽出了德國少尉話語中的信心,川妹子總算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雖然她停止了哭泣,卻開始用那雙哭紅了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德國年輕人。 “格爾哈特,記得嗎?格爾哈特。”格爾哈特笑著向著對方擠了擠眼,隨后就在女孩身邊坐了下來。女孩不能回話,只能眨著眼睛點了點頭,表示她還記著這個名字。 她總算是坐起了身來,卻因為重心沒把穩,一下子向側面倒了下去,結果正好靠在了格爾哈特的身上。川妹子的臉頓時漲的通紅,一天摸爬滾打下來,汗水混雜著軍用古龍水,德國飛行員身上那股濃郁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讓這位還未出閣的少女頓時就失去了方寸。 格爾哈特也是第一次與一個東方女性靠的如此之近,雖然他也不是什么初哥,在巴黎與同中隊的幾個損友也曾經花天酒地過,但是此刻面對這個楚楚可憐的少女時,卻讓他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緒,就像心臟被什么東西輕輕戳了一下,有一種帶著酸澀味道的悸動。 德國空軍少尉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就像剛做了一個4G的過載機動,他還從來沒有在地面上有這種感覺,德國空軍少尉此刻表現的就像個還未畢業的中學生一樣,喉嚨發干呼吸緊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