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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太微微地笑：“總之，我很感謝你能來看我。我沒什么大病，開始是受了風(fēng)寒，早就好了。后來大夫又診出有風(fēng)濕，這也是早些年就有的病了，只要注意保暖，不是什么大事。到是蕭山的事，拖不得。你是父親，是家里的主心骨，你不在，茶秀和幾個孩子不知道有多惶恐。你回去看看吧！”

    “是三弟告訴你的？”蕭詔背對著他們，他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呆板。

    大太太點頭。

    “可你知道不知道，他打死了人？而且還是在妓院打死了人！”蕭詔的聲音里有了幾分怒憤。

    “老爺?！贝筇砬檎\懇，“蕭成幾個兄弟小的時候，我也見過。都是聽話的好孩子。所以我勸你回去看看——也要聽聽孩子們都是怎么說的！”

    “你見過蕭成小時候……”

    大太太點頭：“我生蕓娘的時候，茶秀帶著幾個孩子來見過我……”

    她的話音未落，蕭詔“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她竟然來見你……我就一直奇怪，好好的，你怎么又丟了孩子去了廣東……”

    大太太低下了頭：“以前的事，我們也別在追究了……現(xiàn)在蕭山的事要緊。茶秀那樣柔弱的女子，你不在她身邊，又出了這樣的大事，還不知道怎樣慌張呢……”

    蕭詔答非所問：“月娘，你為什么不質(zhì)問我？我答應(yīng)過你，不會讓茶秀進門。她來挑釁你，你為什么不去質(zhì)問我？”聲音很是悲痛。

    大太太盯著桌上的茶盅：“現(xiàn)在說這些做什么？都是過去的事了！”

    沈穆清就看見蕭詔高大挺撥的身體微微顫抖：“月娘，你為什么不去找我算賬？我對不起你，你為什么不去找我算帳？”他說話的聲音很平靜，沈穆清聽著卻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慟。

    大太太沒有做聲。

    沉默中，蕭詔突然手一揮，桌上的茶盅攢盒“劈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你發(fā)什么瘋？”大太太瞪著蕭詔，臉色也不太好看，“這可是南薰坊，不是你漕幫忠義堂。”

    蕭詔一動不動地望著大太太。

    沈穆清感覺到自己眼角濕潤，不由低下了頭，眼角掃過簾子，看見明霞神色焦急地望著她。

    她朝著同樣眼角濕潤的鄭三爺做了個手勢，然后輕走輕腳地和明霞出了屋子。

    “蕭成大爺來了?！泵飨寄樕悬c蒼白，“要見大老爺！不過，他還帶著個婦人，舉止間，對那婦人很是尊敬。奶奶，您看，會不會是……”

    沈穆清心中一跳。

    “難道她還找到這里來不成？”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蕭山出了事，做母親的又怎么坐得??！

    “走，我們?nèi)タ纯?！”沈穆清的表情有點冷。

    （掐架了，掐架了……(*^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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