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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什么？”

    女管理員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何芷給聽糊涂了。

    “可能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吧，這么大年紀談個男朋友也不容易。”

    柯楊呵呵笑著推開了門。

    屋里沒有人，看見窗邊的一道旋轉樓梯，才明白這是一種小復式公寓。

    “什么味道？”

    何芷掩上了鼻子。

    柯楊馬上意識到了什么。他讓何芷到門外去打電話報警，邊說邊飛身蹬上樓梯沖到了二樓。

    刑綺云斜躺在二樓的大床上，身上的日式黑色睡袍敞開著，露出慘白的肌膚，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半截窗口。

    “我上樓看到死者已死亡多時，就沒有碰任何東西。一直守在門口等你們來。”

    柯楊不認識出警的警察。

    “你做得很對，保護好現場才能利于破案取證。你和死者是什么關系？”

    “他是柯楊，我跟你說過他是全市警察標兵……”

    說話的警察三十出頭，轉頭朝柯楊笑道：

    “他是新來的不認識你。我知道你，前年年底你上臺領獎我給你鼓掌手都拍疼了。”

    “我現在已經不做警察了，不過這樁案子我可以配合你們調查。”

    “那是必須的，你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我姓吳，你可以叫我老吳，這位是？”

    老吳望著何芷，柯楊可不想把何芷給扯進案子里來。

    柯楊協助警方辦案，何芷獨自回家，半路上她突然想起了那天腦海里的怪聲，不正是和刑綺云死亡時間相吻合嗎？

    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呢！可是刑綺云并不認識她，只是在合同上見過她的名字，刑綺云死亡不應該向她發出死亡預警。

    “這算是異能？難道是那天被柯楊握了手就擁有了異能？這份異能昭告著死亡，還是不要的好。”

    何芷心跳加速頭疼不已，這時腦海中突然又傳來了“鏘鏘鏘”的聲音，就在她愣神的一剎那，前面輔道上一個女人被車撞倒在地。

    八年前池長勝舉家從千里之外的北方，和歐陽、老丁一起調到云橋礦工作。云橋礦三面環山，離市區三十多公里。雖然家屬區的風景好，生活設施也比較完善，就是子弟學校的教學質量不如人意。三個孩子學習成績本來還可以，可是到了這邊上學一個比一個學習差！

    如果把兒子送去市區復讀，只能讓他住校。小女兒池珊在市一中讀高三，家里兩個住校的高考生，負擔實在太重了。

    “爸，我也要復讀參加高考。”

    池瑤的語音不高，卻像一聲炸雷驚得全家人都朝她看來。

    “我也要參加高考。”

    池瑤目光堅定地看著池長勝。

    “瑤瑤，你咋啦？”

    唐秀琴焦慮地看著池瑤。

    “爸，如果你明天沒空，我帶瑤瑤去醫院看看吧，她肯定是瘋了！”

    池瑋說完呵呵笑了起來。池珊掩嘴也跟著笑了起來。

    唐秀琴揮手示意池瑋和池珊不要添亂，把湯碗遞給池瑤，語重心長地說道：

    “瑤瑤啊，媽知道你有上進心。可是咱別為難自己行嗎？”

    “就是！一直考全年級倒數。去年高考才考了三百分，能有技校讀書已經燒高香了。哪來的勇氣復讀考大學……”

    “珊珊，別說了！”

    唐秀琴瞪向小女兒池珊，池珊撅起嘴不再說話。

    “我要考大學。”

    池瑤又說一句。池長勝不得不發話了。

    “家里經濟條件有限，能供你哥和你妹兩個高考生已經很不容易了。你讀技校挺好，每個月有補貼，畢業還包分配到礦里工作。你不知道外面的年青人多羨慕你們！都想考到咱們礦技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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