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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昭凱沒說話，歪頭盯著墻角，尋思了好一陣。

    “你得認清形勢，想想女兒和老婆，怎樣才能更好地對得起她們?！睆埍久褡穯柕溃澳阒皇莻€無辜的人，被卷了進來，就像以前許多洗錢的‘代言人’一樣，名下突然多了很多不屬于自己的資產，成了大管家。當然，報酬是有的，而且還不菲，所以有時也挺高興，覺得是幸運兒了。不過一旦有事發生，那就會是滅頂之災。話說回來，你呢，其實連個代言人都算不上，只是個廉價的中轉站。”

    “我，我只是受朋友所托而已?！蓖跽褎P頭一垂，道：“雖然我知道吳小芬是誰，但我并不認識她，甚至連個面都沒見到?！?

    “所以嘛，你要是再遮遮掩掩下去，就更不值得了。”張本民道，“說吧，托你轉賬的朋友是誰?！?

    “我……還是不能說，因為不管怎樣，我都沒法撇開關系?！?

    “別那么固執，雖然脫不開關系，但有輕重之分?！睆埍久竦溃傲硗猓绻闩浜系脑?，在案件的切入口上會盡量避開你?！?

    王昭凱摸了摸下巴，沉默了會，道：“你也跟我說實話行不行？你說的省專案組，應該是假的，事實上，只是你想把祁涌健怎么樣，對不對？”

    “對?！睆埍久駴]有否認，但氣勢絲毫不弱，“在對付祁涌健上，我會盡我所能?！?

    “為什么？”

    “自古以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放棄現在所進行的一切?！?

    “哦，明白了?！蓖跽褎P抿了抿嘴，“不如，咱們做個交易。”

    “你說?！?

    “我可以給你另外一個更直接的線索，然后我轉錢給吳小芬的事情，你就別追了?！?

    “行?！睆埍久衤砸粚に?，道：“你是個明白人，所以有些話就說透一些，不管從哪方面切入，只要祁涌健出事，保不住就會牽出他跟小姨子吳小芬的事，作為連鎖反應，你仍有可能牽涉其中?！?

    “對，我知道，但從概率上講要小一點點?！蓖跽褎P道，“因為祁涌健是不會主動交代那事的，畢竟睡小姨子的事也太有點丟人現眼，會給全家人臉上抹灰，別忘了，他還有子女呢?！?

    “果然，明白人就是明白人?！睆埍久顸c了點頭，道：“鑒于你將給出更為直接的線索，我也將額外給你一個優惠條件，你女兒如果想上興邦職業中專學校，我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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