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轟!!!!!! 空中炸雷一樣的聲音,連成了一道長長的轟鳴。 聽在眾人的耳朵里面只是一聲,但入眼所見的那尊淤泥巨人,在這一剎那間,至少多了幾百個窟窿。 五行拳等三人遙遙的看著這一幕,脊梁骨一陣陣的發(fā)涼。 這種出手的速度,他們連看都看不見,如果攻擊的對象是他們的話……呵呵。 “這就是真正的高手嗎?”五行拳自言自語。 雖然明知道東土和西天之中那些名垂一時的人物,都是高不可攀的強者,但,諸佛菩薩已經(jīng)很少顯跡,且不去說,東土大唐那邊真正的高手,最近三十年以來,好像也沒有太多出手的事跡了。 五行拳、天殘腳,自從成名之后這些年來,面對大多數(shù)的妖怪都是輕松擊潰,在除妖師之間聽著那些人的吹捧,不免有些飄飄然。 就算是曾經(jīng)跟樊梨花那些人有過接觸的空虛公子,也未嘗沒有存著幾分設法逃離,然后報復回來的念頭。 他并不覺得自己比樊梨花和太平公主那些人,到底是差了多遠,只覺得也許是稍遜一籌,主要是輸在沒有勢力。 當初樊梨花在空虛公子飛劍還未出匣之前,就把他擒拿下來,空虛公子還覺得這正是因為樊梨花也忌憚他的飛劍。 但眼前的這一幕,驚醒了他,回想當初,恐怕樊梨花并不是蓄謀已久的突襲,只是隨手一抓,而他就沒有機會放出飛劍。 “怎么這樣,那本公子的腎豈不是這一輩子都別想……嘔噗!” 空虛公子一時心喪若死,幾口鮮血吐出,當場昏厥。 龍女察覺背后有一股生機正飛快的散失,回頭一看是空虛公子,也就懶得管他了。 那尊被打了幾百個大洞還沒有倒下的淤泥巨人,顯然更值得關(guān)注。 它身上的那些創(chuàng)口,有的是位于四肢,四肢甚至已經(jīng)不相連了,但還保持著之前完整時的體態(tài),不曾倒下。 與魂飛魄散的流沙將軍不同,豬剛鬣當年是留下了殘魂的。 否則的話,他也沒辦法用那些變化之術(shù),映照闖入這片叢林的人的記憶,勾起他們的猜疑,把自己因為多疑而產(chǎn)生的悲痛經(jīng)歷,全部報復在這些無辜靠近的人身上。 而變化之術(shù),并非是他當年最擅長的東西。 曾經(jīng)在大唐長安城中,積雷閣千寶樓上掛名第一的朱剛烈,他的煉器之術(shù)是歷經(jīng)太宗、高宗兩代皇帝,還沒有被別人給比下去,其中高明可見一斑。 在岳天恩又一次快擊中淤泥巨人的背部之時,忽然眼前一白,所有的淤泥憑空消失。 一個與他同等高度的豬臉怪人,正跟岳天恩面對面,高度濃縮的強勁黑色肉體,手中九齒釘耙一抬,蕩開了岳天恩的一拳,順手一扒,筑了下去。 咚!!! 豬臉怪人壓著岳天恩落在陷坑底部,九尺釘耙戳在岳天恩的頭上。 龍女有些緊張,無定飛環(huán),在手腕之上旋轉(zhuǎn)起來。 五行拳和天殘腳,更是驚呼出身。 岳天恩的頭低了一下,又緩緩抬起。 豬臉怪人用力的壓著釘耙,但也壓不住這個抬頭的動作。 “送了你幾百拳,最后你也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岳天恩注視著豬臉怪人。 豬臉怪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低頭看去,他身上的所有窟窿,雖然等比例縮小了,但全都沒有消失。 那些他以為可以借助過來,幫自己錘煉戰(zhàn)軀的力量,根本沒有如他預想之中的被移走。 嘩啦! 豬臉怪人像是頑童搭建起來的劣質(zhì)磚塔,一下子垮掉了。 凝縮至極的黑色軀體殘塊在地上砸出一聲聲悶響,最后那個豬頭掉下來的時候,剛好落在這些殘塊堆起的小土堆上。 岳天恩抬起手來,把插在自己頭發(fā)之間的那根釘耙拔下來,抖散了作為握柄的那些白骨。 余下的九根銀牙自行飛去,縮小到合適的體積,銜接到江流兒手中那無齒的銀梳之上。 江流兒看著手中的銀梳,像是明白了什么,轉(zhuǎn)身飛快地往黑樹林邊緣走去。 這附近幾乎所有的樹木都已經(jīng)被岳天恩給吹倒,但是那一塊石碑,還好端端地立在那里。 江流兒把銀梳往石碑之上一碰,石碑就融入了進去。 這塊石碑也是豬剛鬣特意立的。 他在石碑之上留下警戒的話,并非好心而是疑心,但凡會走到這種地方來的,大多都會倚仗自身有幾分本事,根本不會在乎區(qū)區(qū)野豬。 但看見了這石碑上的話,“野豬”和“死亡”,就會在他們心中留下一點影子,讓他們在林中遇到驚疑之事的時候,往更惡劣的方向去猜測。 而石碑內(nèi)部,藏著一顆卵。 江流兒手上捧著那顆卵,回到黑沼澤邊,一路滑下了陷坑,來到那豬頭前面。 看起來好像已經(jīng)死了的豬頭,眼皮顫抖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那顆卵所吸引。 江流兒說道:“原來你保下了這顆卵,你還想救她?” 豬頭吼出含糊不清的言語:“她已經(jīng)死了。” 江流兒又問:“你想救她嗎?” “這只不過是一顆死蛋。” 江流兒繼續(xù)問:“你想救她嗎?” “你怎么還不殺了我?!” 江流兒問的依舊緩慢:“你想救她嗎?” “我死之前,孫思邈壽元已盡,轉(zhuǎn)為鬼神之身,再也練不成那種丹藥了,這世上已經(jīng)沒人救得了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