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襄陽王看了一眼已經不成形狀的云霧天門,急促說道:“你、你,哼,本王的七重魔光,日月無極,如何?” 方云漢道:“同時借取日月之氣,其實日后還可以平衡再造,你若能不死,這門功法的威力,當遠遠不止于今日。” “比那被你打入陣中的人如何?” “這一招若能再進一層,殺她不難。” “好,好!” 襄陽王呼吸幾欲斷絕似的,急喘了兩聲。 這時,楊六郎、雷英他們也已經靠近過來了。 襄陽王眼神一偏,看見了這些人,本已殘破的軀體,登時一震,好像從夢中驚醒,想到了什么事情。 “本王。”他一只沾著污血的手勉強抬起,手指隱隱約約的,像是追著佘賽花的背影,“本王,原本、原是、要在這里……” 方云漢抓住他的手,亦有些感慨,情真意切道:“我明白的,我都明白。你放心,雖然你撐不下去了,但是我既然到了,一定不會叫大宋將士再有傷亡。” “這些守衛邊疆的人,一定可以安然無恙,班師回朝。” “你安心吧。” “你……”襄陽王太過激動,渾身都顫抖起來,你你了兩聲之后,終究沒能說出接下來的話,腦袋一歪,眼中神采渙散,魂滅身亡。 戰場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固然死了一名好漢子,卻也不是可以多作感懷的時候。 方云漢將襄陽王的尸體交給了楊六郎,接過穆桂英遞過來的降龍木,便縱身去向天門陣中。 楊六郎剛剛完成灌頂傳功,抱著襄陽王的尸體,有些站立不穩,楊宗保連忙伸手接過。 一旁原屬于襄陽王的心腹手下雷英,則像是呆住了一樣,一點動作都沒有。 多年以來,已經盡力為其做事的主上,死在了這里。 他本來是應該感到傷心、挫敗、不知所措的,但是,剛才那一段對話,聽在他這個知情人的耳朵里面,總覺得實在是太古怪了一些,讓雷英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樣的情緒去面對了。 楊六郎看了雷英一眼,正要說些什么,忽然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周邊的其他將領,也同時感受到了那種異常。 那一刻,他們覺得地面在移動。 那可能是一種幻覺,但是這種幻覺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廣闊。 一剎那間,竟讓他們有一種懷疑。 懷疑大宋的整個國度,整個海洋上的陸地,都是一直在移動,只不過他們今時今刻,才有了那一點天緣,窺見了一點真實。 這種質疑只是一閃而逝,但質疑過后,楊六郎和楊宗保,卻先后察覺到了這種異樣的源頭。 楊宗保說道:“是奶奶的天驚地動?!” 楊六郎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娘體內如今殘存的功力,不過是比我略勝一籌,發動風兮也顯勉強,怎么可能跳過前三式,直達‘山之招’?” 此刻的天門陣中,大天妖也有與楊六郎近似的困惑。 天妖元神存世不滅數千年,跟先天乾坤功大成的高手,都交手過不止一次、不止一位,對這門功法的了解,恐怕要比大宋當今皇帝還精深一些。 可“它”也從未遇到過,能用這點功力,直接施展天驚地動山之式的人。 “你怎么又違背常理,你練的到底是不是先天乾坤功?” 面對天妖的質疑,佘賽花只是趁勢一掌擊落,長吟道:“東岳泰山!” 天驚地動,山兮鬼神驚! 這一式共分為五重力道,無論身處何方,只要成功的施展出這個招式,都可以搬運五岳名山的靈氣,形成真正如同泰山壓頂的重力,驚顫鬼神,動蕩乾坤。 一座雄壯的山峰虛影從天門陣中豎立起來,把天妖太后籠罩于其中。 任道安見到了這一幕,神色微動,運劍一劃,將法咒唱到終篇。 整個法陣之中,原本潛藏在處處陰影之下的那些夜叉鬼,在整個陣盤的調動之下,突然化作無形。 面對擁有降龍木的絕世高手,所謂的夜叉鬼根本是不堪一擊,跟普通的士卒,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唯有化作這種無形之氣,才能做出真正的阻礙。 蕭天佑原本在一旁護衛著,也緊張觀望蕭太后的狀況,此時看到了整座陣法的運轉,不覺發出一聲驚叱。 原來,任道安不知為何,并沒有給天妖太后提供幫助,竟然將所有夜叉鬼,整個天門陣的力量收攏起來,對著剛踏過云霧迷藏的方云漢壓了下去。 方云漢左手托著降龍木,當走出迷霧,見到一片廣闊的血色平原,就見整片暗紅天空化作漩渦,漩渦中心,一把神靈似的巨劍對著他刺了下來。 四野茫茫,眨眼間孤立無援,唯獨這一劍,避無可避。 在任道安莫名奮盡全力去阻擋方云漢的時候,另一處戰場,也發生巨變。 在這個世界的四千多年前,大地被洪水淹沒,百姓叫苦不迭。 當時最大部族的領袖姬軒轅,帶領眾多祭司,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祈禱,終于求的風雨消散,彩霞滿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