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了這個判定,王松更是自信萬分,抱著婦人的手腕更緊了一些,仰頭挺胸,右手一招。 屬于第三大境生死玄關的精純真氣洶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股強勁的吸力。 整個院子里的花草,一下子就被連根拔起,較遠的地方,那些院墻上的灰塵,也隨之鋪滿空中。 這樣的場面,其實還只是十分之一的余勁散溢造成的。 王松這一招手,其中九成的力道,都落在了那把銀色細劍之上。 他要先找回自己的兵器,然后再用凌空劍氣,用這個胖子的鮮血,畫出一副血色的牡丹圖來,喚回之前的興致。 銀白細劍噌的一聲倒射回來,王松右手一抄,持劍在手,臉色當即一變。 這把劍的手感不對! 他還來不及細想,眼前就有一個影子,一伏一起,劈開塵?;ú荩挥浿傅杜蛩哪樋?。 鐵指螳螂,伏地撥草起身勢! 鐵指螳螂的真傳掌門,江海余。 王松揮劍欲擋,手里那把奇門兵刃,卻在他想要將真氣灌注進去的時候,咔嚓一聲,斷成七截。 輕薄的劍刃,各自散飛出去。 原來這把劍剛才在跟那個老者手指接觸的時候,就已經被震斷了。 因為這一瞬間的誤判,王松眨眼之間,就連中了八記螳螂刀指,身上留下了八條至少都在一尺以上的傷口。 “啊!給我滾開!” 俊美絕倫的男子半身染血,痛嚎一聲,渾身真氣爆發,將對方略微阻擋了一下,左手就把那婦人當做兵器一樣,對著江海余砸了出去。 江海余手臂一攬,就把那婦人身上的力量化解了大半,順手拋在身后的土地上。 他用右手救下了這個婦人的性命,甩向身后,居然半點也沒有影響左手屈指為拳,一拳轟擊出去的威勢。 甚至因為這兩只手一前一后的動作,產生一種如同磨盤轉動一樣的兇殘力道。 易筋經內功,相當于一千八百斤變異生物血肉的功力。 使出,少林推磨架,大金剛輪拳! 王松接了這一拳,整個上半身轟的一聲,向后一扭,下半身卻沒有來得及跟上這種轉動的速度。 他腰部的血肉骨骼、衣物,幾乎是在瞬間,給扭出了幾道麻花一樣的紋路。 之前的八道傷口,對于生死玄關的高手來說,算不了什么。 但是這一下,王松的上半身直接轉動了好幾圈,腰椎斷裂,脾臟破碎,任督二脈都被這股勁力給打斷了,就不是一時片刻間能夠復原的傷勢了。 他當然還遠遠沒到,會當場死亡的程度,但身子騰空旋轉幾圈之后,撲倒在地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反擊的力道都聚不起來。 只會慘叫、怒罵。 “你這狗東西,你暗算、你……” 這其實不是暗算,只不過是一種習慣。 大齊的武術家,功夫練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都會琢磨著收斂氣血,減損消耗,多活幾年,以期望能夠達到更高的境界。 就算是之后得到了內功的修煉方法,他們也不自覺的把這種習慣保持下來,而且收斂的更好。 江海余,作為鐵指螳螂拳一脈的大宗師,基本可以說是僅次于幾個海王的存在。 他還不是生死玄關,但就算是正面去拼斗,打死一個初入門的生死玄關,也有六成以上的勝算。 更何況,王松還輕視了他。 江海余背后傳來一聲尖叫。 那個婦人頭昏腦脹的,從地上爬起來,皮膚上沾滿了土壤和花草的汁液,一抬眼,就看見好像已從腰部斷掉的王松,渾身是血,還在破口大罵,頓時嚇得兩眼翻白,又昏死過去。 院門外,一個武師打扮的年輕女子,帶著家丁們圍攏過來。 “義父。” 青年女子,正是這家的嫡女,林嫻。 當初她父親一把年紀,還非要休妻再取,氣的她和母親一同搬走,住到自家師父的武館附近。 江海余看她可憐又刻苦,后來就認她當了義女。 林嫻看見王松的慘狀,腳步也停頓了一下,但隨即就浮現恨意,一手抽出腰間寶劍,說道:“就是這個人害了那老不羞?” 她親生父親雖然色迷心竅,但對她不薄,可惜被封住穴位的時候下手太狠,即使江海余設法解了穴,也有部分經絡已經壞死,全身癱瘓了。 江海余一點頭,林嫻就揮劍斬向王松的頭顱。 但空中卻有一抹火色閃爍,崩開了她的劍刃。 一個頭戴方巾的山羊須中年男子,落在院中。 他右肩上探出長達兩尺的劍柄,劍柄末端鑲嵌著一塊菱形的玉石,此時正閃爍火光。 江海余把林嫻拉回來,凝聲問道:“這位朋友,不知為何要阻攔我徒兒的家事?” “吾名胡九泉,來自招賢館?!? 身材瘦的像竹竿,劍柄又遠超過頭顱的高度,顯得很不協調的胡九泉,開口語調古板,臉上不近人情。 他伸手一指王松。 “你們大齊皇帝,應該在各郡都貼過告示了,但凡是像他這樣的冰中之人,相關事宜,都要由招賢館來處置。” 江海余皺起了眉。 他最近三個多月,都孤身在深山之中狩獵變異生物、打磨拳術,這次回來,眼見這個淫賊有如此高強的身手,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卻不知道又從哪里冒出來一個招賢館。 還有這個胡九泉,具體實力如何很難說,但絕對要比那個淫賊謹慎的多。 林嫻則悄聲道:“義父,我好像是在城門那邊看見過一些告示。” 胡九泉略一點頭,道:“既然知道,那這個人我就帶走了?!? “罪證確鑿,前因后果都很清楚的淫賊,要處理起來,何必這么麻煩?” 江海余聽到這個聲音,轉頭看去:“公孫姑娘。” “江師傅,久違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