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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么是殺戮呢？”

    陳凡的靈魂像是跳脫出了身體一樣，她的思緒開始回放。

    他想到當年自己在那個破舊的小城池當中，宛北城，好像是記憶當中的名字，那一切都太過于遙遠了……

    黑衣劍客在那里度過了非常完美的童年，那時候的他無憂無慮，葉家也是將她悉心照料。他以為自己就是葉家的少爺，但是剛成年以后，自己的養父對他做出了慘無人道的事情。

    在被拋到亂葬崗的時候，陳凡實際上已經認命了。如果沒有饕餮意識來到他的身體當中的話，他很快就會被活埋。

    那些日子從現在看過去有些不堪回首，但這的確是存在的。

    陳凡心中未免有些感傷。

    過去的她似乎還會被這樣的憤怒所引導，但是現在的他內心太過于平和了。

    現在的他就算是想要回歸大千世界，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個人的實力被世界的法則所排斥，除非他的力量可以對抗整個世界的法則，要不然的話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溫熱的血液在手中進行波動。

    那兩個可惡的幫兇死在了他的手中，也是死在了吞噬符文的手中。對方的力量被他一點點的剝奪，黑色的氣息在他的身體當中流轉著。

    在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整個世界的主宰一樣，仿佛能夠吞噬天地萬物。

    但是他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殺人的感覺是怎樣的呢？

    “我當時第一次殺人，到底是什么感覺？”

    陳凡現在在心中問自己，過去想起那件事情讓他覺得有些熱血沸騰。可經歷的太多，他發現自己的心都變得有些冰冷了。手中的劍已經殺了太多的人，他都記不清這種切割敵人喉嚨是什么感覺。

    就像是砍樹一樣，他現在殺人心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陳凡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回自己當年第一次殺人的感覺。

    如果無法回歸那種感覺的話，他或許就真的會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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