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見她神色鄭重，李氏亦端坐了，含笑道：“我兒盡管問，娘知無不言。”

    “此一去，娘是自愿的嗎？”陳瀅直視著她的眼睛。

    極突兀的一問。

    李氏愕然地看著她。

    “父親有沒有將他的意思，強(qiáng)加于娘的身上？”陳瀅緊接著又問，清淡的眉眼間，陡然漾起銳利：“又或者，父親是用著別的法子，讓娘不得不同意了他的提議？”

    “若是這三種情形中的任何一種，那么我的建議是，娘可以拒絕。”陳瀅道出結(jié)語，神情平靜自然，仿佛臧否長(zhǎng)輩乃是最尋常不過之事。

    李氏不由自主坐直身子，斂容正色道：“為娘心甘情愿，絕無任何人相強(qiáng)。”

    “是么？”陳瀅輕聲反問，緩緩垂首。

    然而，片刻后，她忽又抬頭，一雙眸子已然彎作月牙兒：“如此便好。”

    李氏見狀，心底驀地一酸，眼眶一下子便紅了。

    只是，思及陳劭此前叮嚀，她又將那酸楚強(qiáng)按下去，舉手佯作掩袖，竭力抑住聲音里的微顫：“我的兒，難為你了。”

    “不為難，只要娘歡喜快樂，女兒也就歡喜快樂。”陳瀅平靜地道，面上笑意不減。

    李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要再說些什么，只喉頭已然哽住，到底開不得聲，只默然無語。

    這幾番問答，意在題外，母女二人雖心思各異，卻也各自了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