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愿打愿挨-《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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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斧出罷,老樵夫拾掇拾掇柴刀斧頭,緩緩起身,繞過那塊被齊齊斷去,足有五六丈見方的虎頭石,再斜著往東看了一眼,撇嘴道,“憑借那件至寶測算出南公山那小子的深淺,不難,可真身不出,便想憑這幾個四境上下的貨色來攪稀泥,到底是有些看不起人。老道心細(xì)如發(fā),怎能放那南公山的小子生死由命?雖不曉得吳小子如何得罪了彌門中人,不過既然爺爺出世,萬千因果,扛也扛得,破也破得。”
“只可惜黃土川中,再無虎頭山。”老樵夫收起微諷面皮,又用蒼老指頭蹭了蹭斧鋒,搖頭晃腦:“江湖上一向劍客多,果然有道理,光飛劍這門唬人的能耐,使起來就平白多出七八截風(fēng)流倜儻,真不錯。”
隨后大步流星,往頤章方向而去。
雖說無馬,信馬由韁。
一柄斧頭與柴刀,江湖千里不留行,僅此而已。
黃沙道,自是千里罡風(fēng)。
刀客斜靠在土墻根下,正朝一旁女子遞過去半囊水,舔舔自個兒干涸唇角,低聲道,“我這清水還剩下一囊多,喝兩口潤潤喉嚨,待到風(fēng)沙散去,還得同人死拼,若是待會因為口渴力竭,咱倆就得死在這破地界。”
“娃還沒生,虧得很。”
風(fēng)沙當(dāng)中,馬蹄亂踏,且有呼喝聲響,不消去說,便知外頭乃是伙在齊陵西南打家劫舍,專好燒殺擄掠的馬賊,如今被風(fēng)沙所阻,才令墻根下兩人有片刻喘息的功夫。
可即便是眼下這山窮水盡的節(jié)骨眼上,唐不楓仍舊不忘占占女子的口頭便宜,一張面皮笑得明朗。
也合該阮家主與唐瘋子時運(yùn)不濟(jì),自打出武陵坡,向東北齊陵境內(nèi)而去后,似乎便沒遇上什么好事。先是叫連天暴雪堵在林中,好容易挨過殘冬,過了陣安生日子,再過古國舊址的時節(jié),正巧便與這幫正值開春外出擄掠的馬賊撞個正著。
唐不楓的性子,自然是剛直,休說那伙馬賊本就想拿這兩人祭刀,光沖著馬賊的惡名聲,自然不愿躲閃,再者就算是顧及阮秋白安危,不該凈做些惹是生非的事端,可那伙馬賊已經(jīng)是流露出殺意,再躲也是無用,索性提刀殺入陣中,出刀二三式,斬下四五顆頭來,才帶著阮家主瀟灑離去。
可這伙在古國舊址處流竄多年的馬賊,根底何其雄厚,既然在唐不楓手底下吃了大虧,定是要將場子找補(bǔ)回來。
一向是自個兒一伙人打家劫舍,哪里有叫人當(dāng)面斬殺好些弟兄,卻不敢應(yīng)對的理,故而掉頭便點(diǎn)起二三百號人馬,便直直朝兩人方向截去。
唐不楓阮秋白兩人雖說是身手高明,可也架不住百來位出手狠辣,且極通古國舊址地形的馬賊圍追堵截,更不消說當(dāng)中還有一撮賊人身背箭羽,射藝精湛,左沖右突之下,竟是被困在這處舊年古國遺址的地界,難以突出圍來;連唐不楓的高巧身手,亦是被馬賊之中弓馬嫻熟者得手三五回,肩頭腰間,多出數(shù)塊血污。
聽聞唐不楓如此言語,阮秋白也是沒轍,隨這名年輕刀客出漠城以來,甭管身處何等境遇,前者總是能不以為然地調(diào)戲兩句,要么是問何日圓房,要么便是掏出壺酒水,嬉笑道夫人要不要飲個交杯,歡脫得很。
卻沒想到眼下這等生死攸關(guān)的時節(jié),唐不楓卻依舊是一副無賴模樣,甚至比平日還尚有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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