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終歸是能耐不濟(jì)。 屋中丹鼎火逐漸熄去,僅剩一盞黯淡燈臺,待鼎下火光盡褪時(shí)候,少年才抬起頭來,一手端穩(wěn)油燈,略帶沮喪地向丹鼎里看去。 卻見丹鼎之中,哪里有什么像樣丹藥,只有一枚漆黑如炭的團(tuán)子,大小同市肆中所賣的青團(tuán)一般無二,只是色澤過于叫人沒胃口。 “這是哪門子的虛丹?”少年狐疑,剛要撐住丹鼎前去拾起那丹藥端詳一番,沒成想丹鼎仍舊是滾燙,原本持燈臺的左手叫丹鼎燙著,一時(shí)沒抓牢固,燈臺整個(gè)兒掉到丹鼎里頭,閃動(dòng)幾回,便又黯淡下去。 少年連忙退后兩步,好在縮手奇快,這才沒叫丹鼎將左掌燙穿,不過仍是心有余悸,前去桌案上頭拎起塊布帕,隨手摻些清水,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那枚丹藥連同燈臺撈出,托在掌心之中,對著月色觀瞧。 虛丹通體如墨,置于掌中卻是溫潤,似是有隱紋孕生,不過苦于丹房中尚無燈火,故而瞧不分明,不過入手時(shí)節(jié),卻是有絲縷赤色浮動(dòng),一閃而逝。 既然虛丹已是到手,云仲便又升起跑出門外觀瞧的念頭,于是將虛丹收入懷里,隨手抄起柄藥杵,尋思著撬開門閂。 錢寅出門時(shí)候,恰好聽聞三師弟屋中響動(dòng),才欲抬手解去房門上的神通,便聽聞山巔上大師兄溫言道,“三師弟和小師弟一樣,不摻和此事,那道小神通,師弟不必解。” “啥事?”錢寅眨眨眼,站在原地不動(dòng)。 山巔距離趙梓陽屋舍,仍舊有百丈,可那白衣書生話語清晰可辨,“師弟心知肚明,還裝個(gè)甚,少說兩句。” 聞言錢寅無奈搖搖頭,對屋中叫喊不止的三師弟道,“聽聽,現(xiàn)如今是大師兄坐鎮(zhèn)山門,即使我有心相助,也不敢駁大師兄的面子,還是早早歇息著為妙。”旋即便化為一道流光,一腳踏上山巔,與書生相鄰而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