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話二三-《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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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事,第一件,胥孟府如此長久
以來受燕祁曄統領,忌憚于修行道五絕所定下的修行道內規矩,因此遲遲未曾動用胥孟府內的修行人,可眼下人間,五絕似乎已是疏于管轄,更未曾得知其五人的蹤跡,胥孟府已是蠢蠢欲動。此番攜鳳雁卒襲營,便受修行人所襲,大抵是在三境上下,統共幾人,是因部下舍生,才勉強得以保留性命,只怕是經這一番試探,往后戰事,這些位修行人的身影,或許都不會加以遮掩。」
溫瑜默然點頭。
想當初設鳳雁卒這么一支游卒,溫瑜便曾想過,除卻刺探敵情燒毀營壘乃是本責外,探聽虛實,從而憑這些位來去自如身手極好的兵卒試探胥孟府內,究竟有無修行人坐鎮,同樣是當初設立鳳雁卒時,溫瑜所料想的一環,只是未曾成想,那位病怏怏總傳聞即將身死的文人,竟當真是藏鋒隱忍到如今,大抵是因鳳雁卒頻頻出關,才是于不得已之間遣修行人應對。
燕祁曄勢力,早在當年胥孟府起勢時,就可見一二,近乎是整座大元內有數的修行山門,皆被燕祁曄一力鎮服,而直到如今尚無幾位修行中人出手,一來是忌憚五絕所立的規矩,二來既是戰事平穩順利,同樣自認不需動用修行人,可現如今的局勢,倒是愈發撲朔迷離,瞧不出高下來,正帳王庭收回半壁江山,論及地域寬窄百姓數目,尚在胥孟府所掌疆土人手數目之上,不得已之下,遞出這等手段,實屬尋常。
一柄寒冽如水,懸在當空的刀,無人握住刀柄,始終會落地的,只是先前還仍未落實罷了。
「第二件事,有位老人說與我聽的話,東有云臺,毀城破壘,不久即來,」唐不楓晃晃兩指,抬頭看過溫瑜一眼,見其神色如常,才繼續說下去,「我未曾讀過什么圣賢文章,到現如今也不算有個先生,不入學堂,未見文墨,但還是能聽懂些意思,淥州壁壘以東,必是兵馬嚴陣以待,當真要胥孟府尋到良機,毀城破壘的事,在那書生統兵時曾做過一回,熟悉得緊。」
「第二件事,大多是句多余話,但連著第三件事聽,好像就不是什么輕松營生。雖說是先前傷及境界根本,不過如何說來,我都是立身在三境的修行中人,對付百騎雖說不上容易,倒也斷然不該這般狼狽,況且戰事到此年月兩方該是人困馬乏,厭煩久戰,但說句實在話,只論先前圍剿我的那伙鐵騎而言,軍容軍勢,并不比當初衰減去多少,甚至搶奪來的甲胄箭壺,都是同從人口中聽來,五鋒山一戰中所配相差無幾。」
果然溫瑜聽聞到此,眉頭狠狠皺了皺。
唐不楓沒道理吹噓旁人威風,而實際上乘馬行至關前,也的確是重傷垂死,要無三境修為傍身,光憑血流不止,就足夠能令尋常人身死,好在是其練刀多年身子骨強健,故而觀瞧鬼門關景致,而僥幸未死。而如此一來,起碼可以斷言,胥孟府兵馬,起碼最為精銳的一撮,并未出甚亂子,而胥孟府雖不復往日強盛,但用于兵馬一事上的開支銀錢,大抵仍能維系相當長的一段時日,想來燕祁曄同樣不會出這等下策,即使是有窮兵黷武強征暴斂之嫌,可依然沒到那等山窮水盡的地步。
雖說只是短短三兩句話,但無一不是令溫瑜面皮增添愁云。
把持淥州壁壘一地軍屯,乃是少赫罕與溫瑜岑士驤苦思冥想許久得來的良方,無疑是替正帳王庭這半壁江山添上一絲保障,最不濟兵卒未曾賦閑而尋釁鬧事,軍規軍心仍是穩固,又免得民心潰散,更是能憑淥州壁壘拒敵不戰,硬生生將兵卒強弱善戰與否,轉換為經營疆本事高低,借一個拖字,令胥孟府再不能相爭。但眼下看來,雖是卓有成效,但多半是被胥孟府內的高人揣測到心意,單借拖延手段,未必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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