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筆還未落下,之前畫的便已隱隱要干了。 她也不在乎,繼續(xù)往下畫,似乎指尖連著心,每一筆都深深的刻在了心尖上。 楚帝瞧著,微微瞇了下眼睛。 她又在畫那個人! 收斂思緒,他擺出笑臉上前,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柔聲道:“既喜歡作畫,何不讓人備了筆墨紙硯來好好的畫?” 茯苓手上動作不停,看也沒看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畫完給你撕嗎?” 她至今仍記得,她第一次畫謝景重的畫像以寄相思之情,他看到后怒火中燒,將那幅畫撕了個粉碎還不算,最后竟一把火給燒了。 她不想惹怒一個瘋子,是以從那以后再也沒畫過畫。 被噎了一句,楚帝也不惱。 他們之間的相處總是如此。 她想理他就懟他兩句,不想理他便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他。 他不是沒氣過鬧過,可無論他是什么反應(yīng),她都不為所動,既不害怕也不心疼。 楚帝也不是沒想過干脆要了她讓她給自己生個孩子,有了孩子心便有了歸處,她便不會總念著謝景重和他們的女兒。 可結(jié)果就是,她趁他意亂情迷放松警惕的時候,拔了他束發(fā)的簪子,狠狠的刺進(jìn)了她自己的心口。 那是她被他關(guān)在冷宮后,第一次朝他笑。 毫無溫度的冷笑。 她說:“你若強(qiáng)要了我,最好就做好綁我一輩子的打算,否則讓我逮到機(jī)會,你留下的便只會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茯苓說那句時,并不是在威脅他,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一個楚帝不愿卻又不得不面對的事實。 她一直不曾尋死不是她甘心屈從于他,而是想留著那條命日后去見她夫君和女兒。 他不甘心,逮到破綻質(zhì)問她:“你想為他守身如玉?你怕他得知你跟了朕就不要你了?他對你的感情也不顧如此!” 那時楚帝以為,自己較之謝景重的感情要更為深沉。 可當(dāng)時茯苓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哦對了,她說:“你錯了,我不讓你碰與清白無關(guān),我夫君曾告訴過我,受辱的女子從不曾失了清白,失去的清白的是施暴的人。 丟了人性,與畜生無異。 我拒絕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惡心,我只會與我夫君親近,你算什么?” 那一瞬,楚帝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從茯苓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嘲諷。 是的,她瞧不起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