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云瀾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說的賀鳶時是目瞪口呆。 初時震驚,而后恍然,最后有點不高興了。 她心說,他是為將者,當是鐵骨錚錚、光明磊落之人,怎能撒謊冒認別人呢? 還有鳶兒。 她是相信她才與她說了那些,卻不想她一轉(zhuǎn)頭就告訴了她哥哥。 不過賀鳶時心里想,她倒是也無法怪賀鳶時什么,畢竟人家?guī)偷氖亲约焊绺?,似乎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大不了日后自己不再說就是了。 傅云瀾見自己說完那番話后賀鳶時的反應(yīng)這般復(fù)雜,當即便明白她必是不肯輕易相信,于是說:“你稍候,我去拿證據(jù)?!? 說完,他起身離開。 那鈴鐺早在他一年多之前回長安時便妥善放在了王府,想著日后兩年之期到再派人回來取。 他沒敢放在身邊,恐軍營之中亂哄哄的哪日再弄丟了。 很快,傅云瀾便去而復(fù)返。 他拿回來的不止一個鈴鐺。 還有一方面具。 賀鳶時是在看到那方面具時相信了他就是云公子。 鈴鐺有可能是傅汐鳶聽后幫她這位兄長準備的道具,可她從未仔細說過傅云瀾戴的面具是什么樣的,他們沒道理會知道。 而且那面具看起來不似新的,有些地方已經(jīng)有些褪色泛黃了。 賀鳶時接過面具和鈴鐺,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傅云瀾在心底嘆了口氣,抬手幫她擦眼淚,心說她怎么又哭了? 從前不知他是誰,哭就哭了,他能理解,可如今既已相認,為何又要哭呢? 以為她心中仍有懷疑,他便索性將當日相見相識的情景仔仔細細的講述了一遍,恨不得連說話時身邊的小販賣的什么都回憶起來。 正說著呢,不妨懷中忽然撞進來一個嬌軀。 賀鳶時摟著傅云瀾的脖子,哭的愈兇,只是沒有聲音。 傅云瀾愣了一瞬,而后立刻將人緊緊抱住。 這是繼賀鳶時第三次主動接近他。 頭兩次都是因為被下了藥。 他不得不感慨,原來主動和被動的感覺差這么多,太容易讓人飄飄然了。 若非她之前受了傷還須好好靜養(yǎng),他都想扒她衣裳了。 等賀鳶時幾時哭夠了,才紅著一張小臉退出了傅云瀾的懷抱。 他攏了攏她散在身前的發(fā),進一步和她確定:“婚事還是如期舉行?” 片刻后,賀鳶時輕輕點頭。 傅云瀾難得露出了一抹笑。 賀鳶時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眸中盈著絲絲笑意,也不覺跟著彎了唇角,恍惚間,又憶起了當年初見的情景,那會兒她就莫名覺得,這雙眼睛的主人必是一位內(nèi)心坦蕩的君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