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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校尉瞅他一眼，轉(zhuǎn)頭問：“小樹，你郎君如此說了。你可愿隨我去邊關(guān)？你若愿意，我比盡心教你。”

    席小樹猶豫一下，搖頭說：“謝黃校尉提攜美意，只是家中小妹還小。小的不舍離家。”

    楊皓也說：“黃兄，他還不足十五。偏偏有一身蠻力，卻又什么都不懂。如果這時去了軍營，真要打仗了，恐怕是要上戰(zhàn)場的。你說他有幾分運氣能活下來？”

    冷兵器時期打仗，千軍萬馬額碰撞，你再強悍也得受傷，一個小傷口也能要人命的。死活主要靠運氣。

    “雖說沙場出老兵，但若新兵本事越高，活下來的機會越大。小樹看著傻乎乎的，腦子卻活。要是學多些東西，便是真上戰(zhàn)場，我也能放心些。”

    “郎君……”

    楊皓揚手打斷他，繼續(xù)說：“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若是憑蠻力拼出了前程又能如何？依我看，日后我大唐三十年內(nèi)，定然大戰(zhàn)小戰(zhàn)不斷。能運氣一時還能幸運一世？我想讓他讀兩年書，養(yǎng)養(yǎng)腦子。以后學東西也快些。”

    黃校尉沉默了一會，笑說：“你說也在理。小兵不缺小樹一個。若是多學兩年，再去從軍，前途更大。”

    “那黃兄是同意了。”

    黃校尉這才想起楊皓要請武師，想了想，說：“我?guī)湍銓っっ！?

    席小樹忙千恩萬謝。

    楊皓又讓席小樹去了包裹來，他放桌上，說：“前日里，小樹發(fā)現(xiàn)我那些馬，有幾匹馬馬蹄裂了。說若是能給馬穿上鞋就好了。我就想起在極西的大秦國騎兵，他們的馬匹，四蹄釘了鐵片。”

    “在馬蹄釘鐵片？那豈不是要傷了馬腳？”

    楊皓指著自己的指甲，說：“馬蹄如同人的指甲，不僅沒有知覺，且會經(jīng)常長。黃兄試想，馬蹄要經(jīng)常修整，每次片去數(shù)分。若非能長，豈不是早刮到骨頭了？這便于人修剪指甲同理。”

    他拿出四塊馬蹄鐵，交給黃校尉說：“大秦東邊，土地多亂石，馬匹能在上面行走自如，全靠這馬鐵鐵。打仗時，騎兵沖鋒，馬蹄踩到亂石，一旦馬蹄裂開，馬就廢了。若是釘上馬蹄鐵，卻可以多數(shù)避免。每次戰(zhàn)役，戰(zhàn)馬損失也減少大半。”

    “果真？”

    黃校尉看這彎曲的鐵片，一面是平整，一面則有一道道凹槽。

    “我騙你有何好處？”楊皓拿起一片，說。“其實我們中原人，為了保護馬蹄，也曾做過類似的東西。只不過通常用皮革、藤條做的。不耐用。還曾有人用木片做了，并且在馬蹄上鉆孔綁著過戈壁灘。只是那些東西都不耐用，并未普及過。”

    黃校尉知道每次戰(zhàn)后，戰(zhàn)馬都損失極大。就算是戰(zhàn)勝了，也要戰(zhàn)損兩三成。只要就是馬蹄裂了。

    這個馬蹄鐵能否真如楊皓說那樣，可以減少那樣額戰(zhàn)損。他覺得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那要用多長釘子？”鐵片上開了五個孔，這是要用釘子釘?shù)摹Ｖ皇侵安]人試過。如何做才能保證不傷到馬？

    “一寸長。”

    “最好用熟鐵打造。也可以直接用熟鐵水用模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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