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孀居-《望門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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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見過禮后,宛清和莫流宸坐到正屋,兩位丞相大人也都坐下了,上好了茶,右相大人便道,“今兒早朝的時候還見到王爺,皇上還等著他商議邊關之事,他怎么出京都了世子可知道他去哪兒了”
“母妃有事,父王去找她了,今兒是回不來了,明天回不回來,不知道,”莫流宸云淡風輕的回道,兩位丞相大人互望了一眼,眸底都有些懷疑王爺是不是故意開溜的,昨兒靖寧侯來找世子爺世子妃商議借糧之事,被說的啞口無言的回去稟告了皇上,今兒早朝上,群臣還建議讓王爺來做這個說客,可王爺有言在先的,他說服不了世子爺,皇上原是想找他單獨說話的,結果下了朝王爺徑直就走了,再找的時候,人都出京了,皇上找不到王爺,直接找世子爺,結果世子爺直接就給拒絕了,理由倒是好,王爺的政務他不知道,這理由合情合理,可他不信,皇上這不讓他來這這個說客了。
右相大人有一絲絲為難的瞅著莫流宸,站起來作揖道,“世子爺,邊關局勢如何,你知道的比我多,世子爺火燒東冽糧草為大御立下奇功,皇上稍后會有封賞下來,東冽受此重創,暫時不會進攻,可東冽今年是個豐收之年,用不了幾天便能籌集到糧草,那時,潼關怕是難以堅持了,老臣懇請世子爺體諒邊關的將士。”
宛清瞅著右相大人,真是個會說話的,老奸巨猾,給他們戴高帽子有什么用,宛清瞥頭望著莫流宸,就見他絕美的唇瓣弧起,笑問道,“右相大人是讓本世子再想辦法燒東冽一次糧草我是有這心,可惜那些暗衛全部都撤了,就算沒撤,東冽又不是傻子,同樣的辦法用兩次,不得將東冽皇帝給活活氣死了”
宛清聽著莫流宸這裝傻之言,忍不住輕掩了下嘴,右相大人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宛清笑道,“相公,右相大人怕不是說火燒糧草之事,而是讓咱拿糧食出來喂飽那些將士呢。”
莫流宸搖頭回道,“娘子怕是會錯意了,體諒邊關將士該是皇上和文武百官的事,我又無官職在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還能上朝給他們請奏加月俸呢。”
右相大人撫著額頭,也不說那什么客套話了,“世子爺世子妃,邊關之事當真不是玩笑,那么多的將士,尚且吃不飽,如何抗敵,老臣知道世子爺世子妃心軟,能否救救那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們”
右相大人說著,重重的給莫流宸和宛清作揖,宛清還真的很為難,“右相大人,宛清和相公何德何能能救那些將士,你該去求皇上才是,糧食半月坊的確有,可皇上所作所為實在令人心寒,當初我被陵容公主下藥,是半月坊逼迫皇上懲治了她,皇上百般不愿,雖然將她貶斥為了郡主,可前兒在顏容公主寢殿里,我聽說皇上答應溫貴妃在陵容郡主生辰的時候恢復她的封號,如此作為置半月坊于何地宛清雖是庶女出身,可也不容皇家幾次三番輕賤,棄如敝履輕如螻蟻,半月坊沒有借助任何人的勢力發展,也沒有做過任何危害大御的事,不是皇上一句要借糧,半月坊就該乖乖雙手奉上的,皇上一點借糧的誠心也沒有,半月山莊現如今還被人圍困著,半月公子資敵的罪名也沒有洗清,與半月公子來說皇上是毀他聲名的敵人,右相大人覺得宛清和相公該借糧食給他嗎哪怕是把糧食賣給他,宛清都是不甘心的,只是上門便是客,半月坊不挑客人。”
右相大人聽宛清這話,也知道皇上的誠心不夠,可皇上固執起來誰也勸不動,皇上氣半月公子不給面子,連資敵圍困半月山莊都逼不出來他,可皇上不知道半月公子就是錦親王世子,人家就在他跟前,皇上對世子妃做的的確過了些,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有世子妃這么坦白的已經不多見了,哪怕是貴妃娘娘被逼嫁去北瀚不都氣的上吊,皇上為了她將北瀚使者趕回了北瀚,可要是北瀚一直不改口,皇上的意思是一定要世子妃嫁去北瀚的,世子妃能不氣嗎半月坊在短短一年里便崛起,勢力遍布整個大御,但的確沒有借助誰的勢力,可見世子世子妃之才干,他自認求賢若渴,唯才是舉,也給皇上舉薦了不少賢良之臣,可世子爺這當世奇才,卻是任他如何苦薦,皇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心,活該皇上現在有求于人了。
世子妃話里的意思他豈會不懂,右相大人輕嘆一聲,坐下來,端起茶啜著,那邊左相大人眉頭緊蹙,想不到世子妃說話這么直接,連點回緩的余地都不給,右相大人鼎力支持世子爺,兩位卻是半分顏面也不給,左相大人放下手里的茶盞,“皇上對世子妃做的有些過了,可立場也是為了那二十萬精兵,是為了大御的江山社稷,皇上看重世子妃才委以重任,世子妃該心懷感激才是,怎么敢抱怨皇上呢,半月公子是大御人,他幫助北瀚也是事實,皇上不過就是想借著這個由頭逼他現身,授予東征大將軍的職位,士農工商,商人最末,皇上給半月公子建功立業封侯拜將的機會不好嗎皇上最疼惜的就是陵容公主,情愿把她下嫁給半月公子,半月公子卻是借著世子妃回絕了她,公主氣憤之余才會把怒氣撒在世子妃頭上,其情可憫,宮女護住心切才會對世子妃痛下殺手,公主不過就是御下不嚴,皇上看在半月坊的面子上也貶斥了她,錦親王妃與溫貴妃乃同胞姐妹,陵容郡主便是世子妃的表妹了,原本該是一家子,何必為了件小事鬧得不歡呢”
梳云站在宛清身邊聽著左相大人這番是非不分的話,顧不得禮儀瞥頭對宛清來了一句,“少奶奶,左相大人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奴婢想護主心切往他茶盞里下毒,死不過就是奴婢一個,不會連累少奶奶您的。”
梳云說完轉身就去倒了杯茶來,重重的擱在了左相大人的桌子上,氣呼呼的道,“皇上為了大御逼不得已拿我們少奶奶去換二十萬精兵,怎么要貴妃的時候,他就氣暈倒了,怎么就不逼不得已了呢,說到底還不是他舍不得貴妃娘娘,當我們少奶奶好欺負罷了半月公子幫助北瀚,有誰規定不能幫了他自己不還幫著六皇子找臨安王想找半月公子他就不能換個辦法,非得毀人名聲嗎我們少奶奶在半月山莊好好的養胎,結果他派去的人把我們少爺少奶奶給轟了出來士農工商,商人最末,左相大人是瞧不起半月公子是嗎既是瞧不起,為何還來有求于人左相大人是認為皇上罰陵容郡主重了是嗎非得把我們少奶奶毒死才罷休是嗎她其情可憫,我們少奶奶就活該被人害是嗎若是當初朝廷不是有求于半月坊,我們少奶奶這苦水是不是就得往肚子里咽溫貴妃與王妃是一家子嗎國公府已經和王妃斷絕了關系,王妃與貴妃娘娘一點關系都沒有了陵容郡主跟我們少奶奶更是半點關系沒有左相大人請喝茶,有右相大人作證,奴婢給您陪葬”
右相大人被梳云一番話給震驚到了,直勾勾的看著梳云重新從桌子端起送到左相大人跟前的茶盞,左相大人一臉怒氣,那邊宛清卻是眸底帶笑的嗔著梳云道,“不得胡說,左相大人是皇上和溫貴妃的人,心自然是向著皇上和溫貴妃,就如同你心向著我一般,各位其主,立場不同,左相大人死活與我無礙,但是你可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死了我可舍不得,還不回來。”
梳云哦的一聲應了,把手里的茶端著,掀開杯蓋,一口飲盡了,然后用膽小鬼的眼神瞥了左相大人一眼,把茶杯放下,轉身往宛清身邊走去,宛清笑看著左相大人,“丫鬟護主心切,以左相大人之胸襟定不會與她一般見識的。”
左相大人聽宛清這話,半點責怪梳云的意思沒有,反倒夸贊她護主心切,滿肚子的氣只能生生咽了下去,“世子妃有如此忠心為主的丫鬟,實在可敬,只是世子爺遲早要為官,世子妃如此記恨皇上,與世子爺前程怕是沒什么好處,半月坊畢竟只是兩位的朋友,皇上才是兩位將來要效力的人,孰輕孰重,兩位也該拿捏清楚。”
莫流宸瞅著左相大人,嘴角輕弧,“左相大人此言差矣,錦親王府效力的不是皇上而是大御,皇上若是處處為大御考慮,本世子將來自當為他效犬廬勞。”
宛清還是頭一回這么明確的聽莫流宸說起他將來的職責,為大御效力,而不是皇上,宛清聽得心情真是好的不行,這話聽著倒像是穿越過來的人說的話,難怪先王爺脾氣能那么暴躁,連圣旨都求的來,王爺脾氣也差,換了旁人哪個敢在皇上面前大聲說話的,原來癥結在這里,人家是有皇上做靠山,錦親王府的靠山是整個大御,宛清有些好奇那個叫錦洛的是如何讓大御皇帝封錦親王府鐵帽子王,還賦予這樣的責任,雖說是臣子,可有時候卻能站在大御這萬里河山的肩膀上凌駕于皇權之上,那那時候王爺拿出一百萬兩不是給的皇上而是給的大御宛清默默的收回那時候諷刺王爺的話,不知者不為罪。
宛清心結算是徹底解開了,宛清不是大御人,她只是來自異世的一抹靈魂,在這個皇權社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膈應的,就像王爺一定要莫流宸上戰場一樣,皇上千般阻止,宛清也是不愿意,她只當王爺死板,皇上不是伯樂,沒必要幫他,只是沒想到王爺的責任是護衛大御,將來莫流宸繼承王位也是一樣,雖然大御的最高統治者是皇上,大御可是說就是他的,可在宛清看來國家是所有大御人的,錦親王府效力的是所有大御人,而不是他皇帝一個,對于王爺的固執也有了些些的理解,宛清笑看著左相大人,隨手端起茶盞輕啜著,不經意的來了一句,“不知左相大人如何看待劫富濟貧這事”
宛清突如其來這么一問,左相大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回答了,“其心可嘉,但于法不合。”
宛清聽得點了點頭,“左相大人說的不錯,劫富濟貧于那些百姓是好事,但是他做法不對,罔顧了朝廷禮法,可兩位大人今兒來卻是讓宛清和相公做這其心可嘉但于法不合之事,左相大人說了半月坊只是朋友的,出于道義,宛清和相公幫著打理,左相大人卻是讓相公拿半月坊的糧食去討好皇上,為自己謀個好前程,這等卑鄙行徑與朝廷有益,但與大御禮法不合,萬一半月坊將我們告與朝上,朝廷是受理還是不受理還望兩位大人回去稟告皇上,宛清和相公雖然心向著大御,但半月坊只是商坊,大門朝南開,客從四方來,目的就是掙銀子,朝廷需要糧食,半月坊不是不賣,但皇上不該讓一介平民血本無歸是不是”
兩位丞相大人聽宛清說半月公子一介平民,胸腔一口老血沒差點就噴了出來,莫流宸也被茶水給嗆到了,半月坊能有今日之勢力,也不該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吧,那邊右相大人為紅著張臉看著宛清,“可國庫實在拿不出銀子出來買糧食。”
宛清聽著眼睛睜得很大,“右相大人,這就是你不地道了,半月坊已經借五十萬擔給朝廷了,將來那么些糧食還回來半月坊已經頭疼如何處理了,皇上沒銀子還讓你們來,這不是成心的為難你我嗎宛清只是以為大御沒有糧食可讓皇上買去給邊關的戰士,原來皇上的腰包也空呢,皇上是既沒糧食也沒銀子,還不紆尊降貴親自來談糧食問題,這誠心,宛清表示很懷疑,再談下去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宛清雖然不會漫天開價,可兩位也做不了朝廷的主,兩位大人公務繁忙,宛清和相公就不留兩位了。”
這是變相的逐客令了,梳云忍不住呲左相大人,沒銀子沒糧食可買,還敢辣氣壯的幫著皇上說話,真懷疑他是怎么做到丞相一職的,少奶奶可不是皇上,拍馬屁好歹看清楚點面前的人是誰吧,梳云還在撅嘴想著,那邊宛清端著茶啜著,無奈的來了一句,“相公,你有沒有覺得皇上很天真”
莫流宸聽得嘴角微抽,天真這詞怎么樣跟皇上也無關吧,就聽宛清嘆息道,“他既沒銀子也沒糧食可買,還敢往你頭上扣資敵的罪名得罪你,他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唯他是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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