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刑部-《望門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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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給皇上行禮,然后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等候盤問,只是一屋子的人都盯著她瞧,有些慎人,宛清不禁問自己,她做錯什么了么在古代開賭坊那不是一件合法的事嗎她又沒有讓人刻意去耍詐害的誰家破人亡,有必要這么盯著她嗎比眼睛大還是咋滴
宛清倘然的抬頭,誰看她她就無懼的看回去,那邊周廷彥嘴角弧起一抹笑來,他倒是想親眼看看,親耳聽聽她怎么辯駁的,堂堂錦親王世子妃開賭坊,她和一般養著深閨里的大家閨秀是有多大的區別太出乎人意料了
那邊皇上揉著太陽穴,抬眸看著王爺,“天地賭坊是宛清開的,這事你知道”
王爺抽了下嘴角,“比皇上酮道些?!?
皇上猜以王爺的糊涂勁,肯定能被瞞的死死的,皇上只得看著宛清,“你缺銀子嗎怎么想起來開賭坊了”
宛清開賭坊的真正理由也就宛清一個人知道,醉扶歸和半月坊都屬于比較高檔的地方了,平民百姓很難去,消息相對來說就少了不少,而賭坊才是真正三教九流的盤踞之地,讓人散播流言之類的事最先就是從那些地方出來的,平素一些小廝在府里規規矩矩,好不容易出了府,一般都會拿兩個小錢去賭坊之地試試手氣,消息就順帶傳了出來,所以在賭坊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探到不少人府里的事。
這可理由宛清能說出來嗎不能。
宛清無辜的抬眸看著皇上,半真半假,信口雌黃,“老祖宗賜的,宛清不大好轉賣掉,以免辜負了老祖宗一番心意?!?
聽著宛清睜著眼睛說這話,那邊王爺眉頭挑了,皇上嘴角抽了兩下,其余的人個個都有些無語,錦親王府的老祖宗賜的賭坊,這可是天大的奇聞了,一個個的都盯著宛清,宛清還能怎么樣,她可不是二太太,話說一半,讓人胡亂猜測,會憋死人的,“當初錦親王府老祖宗和洛親王府老祖宗定下世代婚約,京都賭坊設下賭局,這事應該不少人知道吧我閑來無事就賭了萬兩銀子,結果贏了,因為比率有些大,賭坊沒有那么多銀子付,就把賭坊押給我了,我原是想再抵押給醉扶歸了,可轉念一想,這賭坊可是靠著老祖宗才贏回來的,我應該好好的守護它。”
這個理由很強大,強大到一屋子的人都無言以對了,莫流宸站在宛清一旁,有些翻白眼,這理由拿來糊弄他也就算了,還拿來糊弄皇上和這么些人,那邊皇上揉著額頭,太陽穴有些突突,但也不能否認宛清說的不對,京都關于世代婚約的確設了賭局,這事他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他沒料到在那樣的情況下,城吟郡主都要來搶她正妻之位了,她還有閑心下賭注,還贏了人家的賭坊,這開賭坊的事暫且不說,“天地賭坊詐賭的事可真有其事”
宛清聽得嘴角弧起,詐賭這樣的事,她會傻到去做么,今兒祭拜回來,那突然被打出來的賭徒才落地沒一分鐘呢,一大推的官兵就齊整以待了,會有這么湊巧的事嗎她早叮囑過賭坊,不許滋事,他們有那個膽子給她添事嗎
宛清抬眸看著皇上,“詐的誰”
皇上還沒說話,那邊陳太醫站出來了,頭發有些些的花白,神色有些冷,“世子妃打著老祖宗的旗號開賭坊這事臣無異議,可詐賭一事千真萬確,臣的孫兒秉性純良,素來不去那三教九流之地,若不是被人拉著慫恿私下出黑手,何至于欠下十萬兩之多的賭債”
陳太醫說話,那邊二老爺也漸漸明白了,當即站了出來,“不錯,詐賭一事臣也可以作證”
作證個毛啊,你去過天地賭坊么,親眼瞧過宛清不想跟他們多費口舌,直接對皇上道,“皇上,今兒天地賭坊的人都被京兆尹給抓了起來,不如傳個人來給皇上表演一番,看看可有作假之嫌”
皇上點點頭,這事的確要親眼瞧一瞧才能算數,當下應了,這下不當是天地賭坊的人被傳了來,就是溫君帆和陳銑都被傳了來,都跪在了皇上跟前,皇上沒瞧溫君帆而是瞧著天地賭坊特地被傳召來的男子,長的其貌不揚,皇上問道,“你就是天地賭坊的一把手叫什么”
男子恭謹的回道,“小的叫劉溟,承蒙主子抬愛,才有一把手的稱號,小的玩色子已經二十年了。”
宛清笑道,“把你的拿手絕活演示給皇上瞧瞧,看看依著你的本事,天地賭坊可用得著弄虛作假?!蓖鹎逭f完,那劉溟連著點頭,從懷里掏出色子就要耍起來,宛清卻是搖頭道,“你這色子就不用了,就算真的玩出點什么花樣也被人說是假的,還麻煩公公準備三十個色子來。”
公公有些為難,“回世子妃的話,宮里沒有色子。”
宛清抽了下嘴角,還是公公身后的小公公上前一步回道,“全公公,宮里有色子的,前前后后,奴才就繳過不下百余枚的色子?!?
全公公揮揮手,那小公公就一溜煙的微彎了身子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拿了好些色子來,還有色盅,那邊公公搬了張桌子來,六個色盅里擱著六粒色子,劉溟手法純熟的搖晃起來,半刻鐘的樣子,六個色盅就都搖晃過了,宛清挑眉看著周廷彥,“麻煩睿王世子幫著開一下色盅。”
周廷彥聽了愣了一下,瞥頭看了眼皇上,皇上也鬧不明白宛清這是要做什么,點點頭,那邊周廷彥就過來了,打開第一個色盅,里面是三個一,不由的令他有些震撼,再打開第二個,里面是三個二,依次下去,三個三,每打開一個御書房里倒抽氣聲就高一些,宛清眉頭扭著,“怎么樣,他這一手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展示的,可有弄虛作假”
這可是當著皇上的面玩的,沒有半點弄虛作假,誰敢否認,那邊劉溟卻是跪了下來,繼續道,“小的原本是天地賭坊的一個打雜的,曾經有個美滿的家庭,就因為爹爹嗜賭,才鬧得家破人亡,小的從那時候起就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色子給琢磨透了,所以有時間就把玩色子,一直沒被人發現小的能玩的出來一手出神入化的色子,直到前些日子無意間被天地賭坊的新任掌柜的發現,這才被提拔了上來,天地賭坊并沒有做過詐賭的事,就是小的也沒有上賭桌,不過就是在那里瞧著,日常贏來的錢財也都拿去城外施了粥,至于陳太醫家的公子和國公府的二少爺,兩人嫌棄天地賭坊太弱,小的一時氣憤不過,這才和他們賭了兩把,一不小心就贏了他們那么多的銀子?!?
劉溟說完,宛清上前一步,笑道,“這完全是兩位公子不自量力,劉溟耳目異常聰明,能聽任何色子落地的點數,與他斗,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輸,他長得是其貌不揚,可兩位公子也不應該瞧不起人,至于陳太醫口中的秉性純良,宛清不敢茍同,怕是陳太醫對自己的孫兒不夠了解吧,你去京都的大小賭坊打聽一下,誰人不知道劉二少爺的大名”
陳太醫聽得臉刷白的,瞅著宛清眸底的笑意,陳太醫知道劉溟會和他孫兒斗,完全就是世子妃設計之中的事,是專門等著他的傻孫兒往里面鉆啊,他何時得罪過世子妃了,還是說當年那件事世子妃已經查到了
宛清沒理會陳太醫變了的臉色,繼而看著皇上,“皇上,天地賭坊詐賭一事已經洗清了,宛清今兒倒是想說說那指了天地賭坊罵詐賭的賭徒,他受人指使,污蔑天地賭坊聲名之事怎么算”
宛清說著,眼睛瞥著京兆尹,京兆尹的額頭都有汗珠在往外冒了,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兩個侍衛壓著之前被打的男子進來,男子一進門就全都招了,“不關小的什么事,有人給了小的一百兩銀子讓小的指責天地賭坊詐賭。”
事情到這里就真相大白了,天地賭坊一清二白的,詐賭完全就是被人給算計的,被誰給算計的,瞧京兆尹那額頭上的汗就能猜出來三分了,皇上氣的直拍桌子,辦案講的真憑實據,可不是讓他捏造,皇上氣的臉都青了,“你給朕一個解釋”
京兆尹砰的一下跪了下去,“皇上,臣一時糊涂,聽了內子的話,這才做出這樣的事來,皇上饒命啊”
皇上揮揮手,“拖下去,關進大牢,革職查辦?!?
看著陳太醫嘩然大變的臉色,宛清心里舒坦的不行,讓你教出來那么狠毒的女兒,當真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公然詆毀王妃,比起她的手段,她這只能算是皮毛了,宛清從袖子里掏出來兩三欠條,笑道,“正好,當著皇上的面,把這欠的銀子還了吧。”
宛清說著,劉溟忙過來接了欠條,直接就送到了國公爺和陳太醫的手上,瞅著欠條上的數目,陳太醫都有些眩目,十萬兩銀子啊,要不是這里是御書房,估計陳太醫都能上去活扒了自己孫兒的皮了,整個陳府也不夠賠的啊,劉太醫想著這事既然鬧到皇上跟前了,或許皇上可以幫著免除了,當即給皇上跪下了,“皇上,欠條上數目之大,臣無力支付,這是要逼得臣家破人亡啊”
那邊公公接過欠條遞到皇上跟前,皇上瞅著上面的數目,眉頭也扭了一扭,那邊國公爺手里的欠條數目要少一些,是五萬兩銀子,國公府氣的手都在打抖了,眸光冷冷的看著二老爺,二老爺頭低著,很想去踹自己兒子一腳,但是死活忍住了。
那邊宛清對陳太醫向皇上求助的事嘴角很冷,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盤,忍不住譏笑道,“陳太醫把宛清想的太惡毒了,我可未曾逼過你,賭坊大門開著,誰想進來都成,你見賭坊外有人拽著客人進去賭的嗎欠債還錢乃天經地義,你求皇上也沒有用,皇上還能自掏腰包給你還債不成,白紙黑字的寫在那里,不還也行,按著各大賭坊的行規,留下一條胳膊,這事就算是了了?!?
王爺聽著宛清說這話,不由的蹙了下眉頭,宛清不像是這樣狠心的人啊,可是有旁的什么事,王爺想著,瞥頭去看莫流宸,“宸兒”
莫流宸一直坐在那兒聽著呢,聽見王爺問話,這才抬了眉頭,“他整個人都不值十萬兩,娘子只要他一條胳膊已經很仁慈了。”
王爺頓時無話可說了,端起茶啜著,由著宛清鬧去,那邊皇上也不知道如何辦才好,一旁的公公道,“皇上,太后之前請您去一趟呢。”
皇上連著點頭,那邊陳太醫只能抓住皇上這根救命稻草,連著磕頭,那邊陳銑也連著認錯,屋子里一時間老淚縱橫啊,皇上還能走得開嗎,只得站在那里,外面,有個小公公進來稟告王爺道,“王爺,之前您張貼尋人的告示有消息了,有個丫鬟舉報那畫像上的人出自國公府?!?
王爺聽的臉冷冷的,雖然之前就有過這樣的猜測,畢竟那鐲子他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不就是國公府的,王爺擺手,沉聲吩咐道,“去國公府把那丫鬟揪出來?!?
公公點頭回道,“已經找到了,正是國公府二太太房里的一個二等丫鬟,不過,那丫鬟已經死了,但是是二太太的丫鬟,國公府不少丫鬟都可以指證。”
王爺眸底冰凌一片,那邊皇上也知道點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下眸底也冷了,又是國公府的二太太,前些日子她才做出李代桃僵的事,現在竟然派丫鬟去收買人冒認當年送王妃鐲子的人,如此惡毒的婦人就該活刮了了事,皇上坐下來,公公福身對皇上道,“皇上,前面跪著的就是二太太的父親呢。”
公公冒出來這么一句,當下屋子里不少人都明白天地賭坊一把手不針對任何人,偏偏是陳府和國公府,完全就是成了心的報復啊,他們一直都知道錦親王世子夫妻不是好說話的,鬧出來這么大的事還能置身事外才怪呢,當下都抱起了瞧好戲的態度,那邊國公爺臉都黑了,二老爺氣的咬牙,連說他被人蒙在鼓里,回去就把二太太抓來讓王爺處置。
事情到這里,皇上不想再管了,他也管不了,但是有些事還是要說的,“那天地賭坊關門吧,你又不缺銀子,開什么賭坊,換了茶館開?!?
宛清撅了嘴,有些些的不滿,才開門一個月不到就關門了,就因為她是個女的,要是莫流宸開的,皇上會讓他關門才怪呢,宛清點點頭,“回頭就改了茶館?!?
宛清話音才落,某個一直不吭聲的人說話了,“開茶館太費事了,把地契給皇上吧,至于國公府和陳府欠的銀子,就捐給國庫了,記得讓人去收銀子,一個銅板都不能少。”
莫流宸說完,給皇上行禮,然后牽著宛清出去了,那邊國公爺看著王爺,王爺沉著臉色,“破壞我和云謹的感情,這筆賬本王不會輕饒的,誰求情都沒用。”
王爺說完,一甩袖子,出去了,那邊陳太醫癱軟的跪在御書房里,直個向皇上告罪,說教女無方,皇上沒用說話,還是全公公道,“陳太醫還是乖乖準備銀子上繳國庫吧,得罪誰不好,要得罪錦親王府的人,膽子太大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陳太醫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兒出嫁都這么多年了,又是國公府的二太太,他還能繼續教導嗎陳太醫給皇上磕頭,然后起身,那邊陳銑和溫君琛兩個眸底布滿了恐懼,不知道回府等待他們的是什么樣的刑罰。
宛清上了馬車,就撅了嘴瞅著莫流宸,“你干嘛要把天地賭坊給皇上”
莫流宸揪了宛清的鼻子道,“就算皇上不說讓你關了賭坊,父王和母妃也會說的,你要做的是相夫教子,你還真打算開什么茶館不成賬簿盯個幾天就全推我桌子上了,娘子,為夫的賬冊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在多一個茶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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