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香木鎮-《望門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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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嗩吶絲竹之聲響徹整個七皇子府,宛容的院子離正屋不遠,走路也就大半盞茶的功夫,所以聽得格外的清楚,宛清沒有站起來,倒是瞥頭看了眼宛容,宛容眼睛盯著她,蹙眉問道,“上回在宮里頭你打了城吟郡主一棍子,你還給她道歉了”
宛清鄂然怔了兩秒,隨即輕點了下頭,“二姐姐雖然被禁足了,可消息依然靈通嘛。”
那邊宛容卻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擺明了就是和陵容郡主算計你的,你傻了還給她道歉”
梳云和南兒忍不住了,這進門才多大會兒,一盞茶都還沒喝完呢,就已經被罵好幾回傻了,少奶奶不跟她一般見識,她們忍不住了,南兒上前一步道,“二姑奶奶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性子,看我們少奶奶隨和,以庶出的身份嫁的比她們好,橫豎瞧我們少奶奶不過眼,逮著機會就貶斥明譏暗諷的,我們少奶奶道歉是寬厚,免耳根子受罪”才不是傻呢,傻的是洛親王妃她們,把人送上門來給她們少奶奶欺負,正大光明的欺負完,然后領著人家的道謝,心安理得。
宛容眸光淡淡的撇了梳云和南兒一眼,平素哪位大家閨秀出門都只帶一個貼身丫鬟,大丫鬟,就宛清出門帶兩個丫鬟,一大一小,這也不算失禮,可她總覺得有些納悶,宛容晃晃腦袋,端起桌子上的茶啜著,“七皇子已經八抬大轎把城吟郡主給娶回來了,這喜宴上要是鬧出點什么笑話,肯定大快人心,你不是出門總會帶許多人嗎怎么不下手別人家打你,你才還擊,你手底下有人,要主動出擊”
宛清聽得嘴角微冷,眸光輕寒的看著宛容,“你被禁足在屋子里,還想著玩花樣呢。”
宛清一眼不眨的看著宛容,宛容眸光輕閃一下沒有躲過宛清的眼睛,宛清蹙了下眉頭,宛容還真的一如既往的狠啊,被關在屋子里出去都遙遙無期,她還不知道先護住自己,宛清真覺得靠她去跟城吟郡主對抗,太過高看她了,宛清放下手里的茶盞,“再叮囑二姐姐一句,城吟郡主比你想象的要難對付的多,她會武功,雖然不高,但是對付你,綽綽有余。”
宛容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宛清,眸底的寒光越來越冷,磨牙聲也漸漸的大了起來,她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勁,她力氣不小,沒道理悄無聲息的叫掉水里去了,原來城吟郡主會武功,那她還裝出來一抹柔弱的樣子,卑鄙無恥
宛清瞧宛容那神色,暗自輕搖了下頭,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裙擺,外面拜堂差不多拜完了,該吃飯了,正好,她也有些餓。
宛清同宛容告辭,然后帶著兩個丫鬟就出來了,回到宴席處,外面院子里張燈結彩,下面坐著的是男客,屋子里的才是女眷,宛清進屋,那邊就有嬤嬤道,“世子妃怎么才來,奴婢都要差人去請你了。”
宛清輕點了下頭,那邊王妃溫貴妃還有端王妃長公主等王妃在一桌,王妃和端王妃坐在溫貴妃的左右手下,宛清被嬤嬤領著和端寧她們一處用飯,端寧瞧見宛清,那叫一個高興啊,正好又和宛清坐一塊兒,其實也不是一塊,中間原本隔了個位置,她知道這該是宛清的位置,就跟人家換了一下,這會兒眉眼彎彎的湊到宛清耳邊道,“我苦口婆心磨了好多天,靜宜總算是招認了。”
宛清挑了下眉頭,然后點頭表示知道,然后端寧的嘴巴就癟了下去,知道一個有什么用,她又不好去拽著人家溫大公子問他喜不喜歡靜宜,端寧想著,忍不住嘆息了一下,宛清卻是在屋子里掃了兩眼,“七皇子娶城吟郡主,皇上都沒來”
端寧愣了兩秒,隨即點頭,“來倒是來了,拜完堂就走了,來找皇上的公公臉色有些急,不知道說了什么,皇上就擺駕回宮了。”
端寧說完,那邊一位容貌端莊的夫人便接了口,“我倒是聽到一句,似乎是什么糧食被火燒了。”
宛清聽得愕然,糧食被火燒,還驚動了特地來參加七皇子喜宴的皇上,連忙擺駕回宮,這批被燒的糧食得有多重要,宛清挑起眉頭,大家一桌夫人談談笑笑,沒把那事擱在心上,朝廷的事自有自家夫君處理,她們哪管得了那么多聽一句是一句。
宛清吃著聽著,也沒什么好琢磨的,那邊以為夫人瞧端寧吃酸的,忍不住道,“可得恭喜郡主了,都說酸兒辣女,郡主這么愛吃酸的,一準是個小少爺。”
端寧胎氣頭來,“有這說法嗎我打小就喜歡吃酸的啊。”
那邊說話的夫人立時啞然,宛清在一旁懵笑,“端寧怕是不知道那些呢,打小就喜歡吃酸,那生兒子是肯定的了。”
一桌子笑聲啊,那邊右相夫人聽得直笑,宛清這話算是說到她心坎里去了,這第一胎生個兒子討喜,第二胎就隨意了,端寧臉紅的,想起自家夫君一口一個兒子,端寧糾結了,萬一生個女兒怎么辦,端寧抬眸看著宛清,“宛清姐姐,要是我生了女兒,就嫁悠兒然兒好不好”
宛清狂汗,這是要定娃娃親了,宛清手夾著菜,直接就掉碗里去了,宛清眼角輕顫了下,嗔了端寧道,“你就這么看好悠兒然兒”
端寧拼命的點頭,就是看好了才會下手的,不然她的女兒才不會輕易許給誰呢,宛清有些想哭來著,那邊一夫人挑眉道,“世子妃莫不是不愿意吧”
端寧聽了直拿眼睛看著宛清,宛清翻了下白眼,輕搖了下頭,“那倒也不是,只是悠兒然兒年紀還小,連路都不會走,端寧更是連孩子都沒生,這親事定下來太草率了,雖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說,可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還得自己瞧中意了才成,將來悠兒然兒愿意娶誰,我不打算過問的。”
宛清說著挑眉看著端寧,那眼神什么意思,你這個快要做娘的差一點就經歷了被逼婚啊,萬一將來自己的女兒不喜歡她的悠兒然兒,那可就是逼婚了,端寧聽著宛清的話,茅塞頓開啊,自己的親事自己做主,她曾經是這么想的,要不是宛清姐姐和錦親王世子橫插一腿,她這一輩子不定能如愿,端寧點點頭,癟著嘴看著宛清,“可我還是喜歡悠兒然兒。”
宛清嗔瞪了端寧一眼,“自己沒幾個月就快生了,還肖想悠兒然兒。”
端寧脖子微勾,臉微微窘紅,吃菜,宛清拿了添菜的筷子給端寧夾了好些的菜。
這一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了,繼續談笑風生,等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宛清瞥頭朝王妃那桌望過去,桌子已經空了,宛清眼睛眨巴著,招手把丫鬟找來,“溫貴妃她們呢”
丫鬟恭謹的道,“去園子里賞花遛食去了,前院老爺們要散宴還得要一會兒呢。”
端寧也吃完了,這會兒正拿帕子擦嘴呢,頭有些微低,臉色的羞紅那叫一個不好意思,一桌子人,就屬她飯量最大了,一個個瞅著她,她好想說,右相府沒不給她吃的,真的,此刻聽宛清問,端寧忙道,“要不我們也去園子里逛逛吧,悶坐在這里,難受的慌。”
宛清點點頭,那邊幾位夫人都贊同,一行人就轉道去了園子里賞花,七皇子府宛清倒是來過幾回,只是每回都是宛容有事,她沒那個閑心去看風景,這會兒倒是靜下心來了,這些建筑大同小異,主體講究對稱的美,可精致別具一格就在它細微處,稍稍一個方位不同,景致就大不相同了,盛夏過去,才剛剛入秋,那些花兒都還沒有凋謝,花園子里百花爭艷,空氣中彌漫著幽香。
宛清游玩著,那邊梳云疾步過來,扯了下宛清的衣袖子道,“少奶奶,方才暗衛來報,溫貴妃借著王妃的名頭把王爺叫去了。”
宛清聽得眉頭隴緊,還沒來及思考呢,梳云又拽了下宛清的衣袖,手往前指了指,宛清瞥頭望過去,隔著個湖,王爺疾步在走,身側還有個暗衛,宛清認的,是王爺的貼身暗衛,宛清揉著太陽穴,這條路似乎是出王府的路吧,宛清給梳云使了個眼色,梳云會意,繼續去打探消息去了。
宛清轉身繼續賞花,也不知道那暗衛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是溫貴妃使的計,他還不阻止,由著王爺中計,宛清帶著疑惑賞花,那邊端寧用手肘推攘了下宛清,“再想什么呢,好好一朵花都被你采的亂七八糟了。”
宛清愕然回過神來,看著一地的碎花瓣,宛清訕然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端寧說完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了,拽著宛清去看一朵她發現的花。
玩了一會兒,那邊溫貴妃就領著一群夫人走了過來,宛清沒看見王妃,眉頭輕蹙了一下,那邊一個小丫鬟過來稟告宛清道,“世子妃,王妃已經上馬車了,問您是不是一塊兒回去”
宛清聽了輕點了下頭,那丫鬟就提起裙擺往回奔,宛清跟端寧告辭,就帶著南兒走了,宛清有自己的馬車,王妃已經坐上了馬車,宛清不好打擾,就站在車簾外跟王妃請了安,王妃掀了車簾輕點了下頭,宛清瞧王妃神色有些怪怪的,沒法多問,則走到后面一輛馬車上坐下,梳云跟著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梳云把從暗衛那里問來的都說與宛清聽,宛清聽得眉頭扭的沒邊了,才奇怪暗衛沒阻攔王爺呢,原來是王妃橫插了一手,暗衛發現溫貴妃的叮囑,頭一個就告訴了王妃,王妃輕搖了下頭,縱容了事情的發展,王爺中計了,見了溫貴妃有些愣,直看王妃在哪里,溫貴妃直接告訴王爺,喊他來的是她,有些事想問問他,彼時,王妃帶著玉苓就站在不遠處。
溫貴妃問王爺可曾愛過她,王爺這人別的優點宛清至今尚未發現,但敢做敢當那是肯定的,猶豫了那么幾秒,點了下頭,的確愛過。
溫貴妃繼而問王爺愛不愛王妃,王爺才要說話,那邊暗衛急急忙過來稟告王爺,皇上急召他進宮,在暗衛靠近這段時間里,王爺一個字沒說,只蹙了下眉頭,暗衛把事情一說,王爺丟下這個問題,隨著暗衛就走了,這話就不了了之了,宛清不知道王妃是如何認為的,只怕聽見王爺前一個回答,誤會重重了吧那段時間足夠王爺說愛了,偏偏不說,不說話,在旁人眼里算什么,猶豫不決啊,愛不愛還猶豫不決,那不擺明了不愛么難怪方才瞧見溫貴妃時,臉色不錯,王妃臉色怪異了。
暗衛把事情稟告王妃,王妃要是不去看著,那是對王爺無所謂,可偏偏去了,只怕是知道溫貴妃問的什么問題,或許那些問題也是她心底想問卻問不出口的話,誰問的不重要,答案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好了,答案有了,卻不是自己想要的,此刻,宛清最想做的就是把王爺拽過來,捏緊拳頭對著王爺眼睛就打一拳算了,撒謊知道不該撒謊的時候你就撒謊唄,實話實說個毛啊
宛清有些想知道皇上有沒有派遣暗衛跟著溫貴妃,要是聽見溫貴妃問這話,可就有的鬧了,可梳云搖頭卻是擊碎了宛清的欣喜,白高興了,七皇子娶妻,這里是七皇子府,皇上放心,又或者火燒糧食事情太大了,皇上沒心思顧忌其他,宛清嘆息。
宛清心里堆著這事,沒心情去掀簾子看街道,馬車很快就到了王府,王妃下了馬車,宛清瞧王妃的臉色沒之前那么差勁了,恢復成沈側妃等倒臺之前的樣子了,宛清白眼翻著,好不容易王爺才挖掉點冰啊,這么一個烏龍就前功盡棄了,她這會兒要去說,王妃是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相信她的分析
宛清走到王妃身邊,扶著王妃一胳膊,“母妃,父王他。”
王妃頓了下腳步,“王爺被皇上找去了。”
宛清扯了下嘴角,她要說的不是這個,宛清問道,“母妃是不是知道溫貴妃中意的人是父王”
王妃才要邁步,身子又僵硬了一下,宛清扶著她繼續走,半晌,王妃輕點了下頭,“當年,你父王將血玉項墜給溫貴妃的時候,溫貴妃曾欣喜的拿給母妃看過,還有王爺對她的誓言,母妃都知道,從那時起,母妃就知道她和你父王兩個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個屁啊要真情投意合,為何當年溫貴妃不提出來讓王妃嫁給皇上,她做錦親王妃呢,宛清腦子迅速的轉著,當年王妃和沈側妃一同進門,第二天,先王爺就把血玉鐲和血玉佩給了王妃,就因為王爺弄掉了血玉項墜,先王爺不想搭理他吧王妃是知道這是一套的,知道血玉項墜在溫貴妃手里,才沒有把血玉佩給王爺的吧,不然這么重要的一個東西,王妃哪敢不給呢
宛清沒好再問了,王妃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只怕這些想法都跟著她二十余年了,根深蒂固,哪是三言兩語就能打消的,宛清想,這要是不下狠手怕是不成了,可狠手在哪宛清昂著脖子對天長呼,相公,你快回來啊,溫貴妃那廝又來破壞你父王母妃的感情了
宛清送王妃回了院子,就帶著梳云和南兒回了絳紫軒,臨出屋子前,宛清特地叮囑了玉苓好好看著王妃,萬一有些什么異樣要及時稟告于她,特別是有想離開王府的想法,一定要給扼殺掉,雖然這可能很小,但要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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