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雅間里面的相關爭論,一直持續到馬上就要夜深人靜之際,才在孫有福的好言規勸下,勉強的給予了結束。 看似無關緊要的爭論,卻給了某些人醍醐灌頂的想法。 如張世豪。 看著漸漸離去的安丘三大漢奸。 張世豪的心卻在不斷的起伏著。 原本就處在混亂局面下的安丘,貌似因為那個突然而至的女鬼子美城花子,變得愈發的混亂了起來,各方面勢力摻雜其中。 共字頭,國字派,小鬼子。 三方勢力犬牙交錯。 只不過相互不知情而已。 賈貴回到了自己的家,出乎他的預料,葛大妮此時并沒有睡,而是等在了門口。在賈貴進入家門之后,葛大妮白了賈貴一眼,扭頭朝著自己所住的上房走去,不一會兒上房內還亮著的燈熄滅了。 站在門口的賈貴,猜測葛大妮睡了,也有可能沒睡,他希望葛大妮沒睡。 之前賈貴的自救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借著自己強娶回葛大妮這個機會,在適當的時候,故意顯露一點蛛絲馬跡給葛大妮,將葛大妮的興趣和好奇心吊起來,通過葛大妮的觀察,把自己是組織潛伏者的這個消息一點一點的鑲刻到葛大妮的眼睛中,在借著葛大妮的嘴巴把這件事傳到組織耳朵里。 如此。 自己的這條命也算是保住了。 只不過在經歷了黑騰歸三讓賈貴夜送糧食到炮樓這件事后,賈貴忽的發現自己的自救計劃它不能再拖延了。 夜長夢多。 誰曉得今后會發生什么狀況。 這一次夜送糧食去炮樓是命好,駐守在王家洼的那個連長犯了大意失荊州的毛病,才會被賈貴鉆了空子,否則賈貴就得死。 畢竟子彈它是不長眼睛的。 刀劍無眼。 戰場無情。 總不能賈貴大喊自己是8鹿吧? 關鍵沒有人相信,越喊越是死的快。 鑒于此。 賈貴制定的那些措施就得提前上演。 一方面是事態緊急,擔心再出變故。 另一方面是時間有些不夠用了,現在可是1945年元月初,再有幾個月小鬼子就投降了,得抓緊時間。 心中微微定了定心神,賈貴朝著那間已經拉滅了燈光的上房說了一聲,“你睡覺吧,我也睡了,忙活了一天的差事。” 話罷。 沒等葛大妮有任何的反應,賈貴推開了自己現在棲身的東房,還故意將房門關閉及插上門栓的聲音給弄了出來。 為的就是告訴葛大妮,我賈貴插上了門栓。 兩人在相互算計著對方,還都演戲給對方看。 次日。 一身婦人裝束的葛大妮,邁步走進了鼎香樓,剛想找個借口,就見低頭掃地的張世豪忽的將掃把從左手換到了右手。 這是提醒的信號。 當下改口道:“張師傅,你中午的時候,能不能給我送兩套驢肉火燒和一碗驢雜湯呀,這是錢。” 一塊現大洋,出現在了葛大妮的手中。 “賈夫人,我就是一個伙計,當不得這個師傅的稱呼,還有這個錢,你給我們掌柜的就成。” “你叫我名字大妮吧,賈夫人這個稱呼我有點不習慣,孫掌柜在?” “我這哪。”柜臺下面,忽的伸出了一個腦袋。 除了孫有福,還能有誰? 只不過這個態勢有些怪異,妥妥的一個王八出殼。 “孫掌柜,你怎么跑下面去了。” “這不是剛才賈貴那個王八。”話說一半,孫有福忽的尷尬的笑了笑。 葛大妮可是人家賈貴的媳婦,當著人家媳婦的面說人家丈夫的壞話,這好像有點不怎么地道。 麻溜的變換了稱呼。 “是賈隊長,剛才賈貴來我們鼎香樓巡查防務,我剛好在柜臺上面打盹,賈隊長就說這個放在柜臺上面的酒是8鹿的探子,非得拿走了,我不讓拿,賈隊長非要拿,一著急失手了,酒掉在了地上,我這不是正在收拾瓶碎子嘛。” 葛大妮皺眉。 將白酒硬說成8鹿的探子,是賈貴故意為之嘛。 “大妮,讓你見笑了。”孫有福的目光,落在了葛大妮手中的現大洋上面。 這玩意可是好東西,關鍵沒有準備票那么缺德,上午能買一斤醬油的準備票,到了下午就只能買半斤醋。 “這錢。”孫有福財迷,眼睛盯著現大洋就放不開了。 “孫掌柜,這錢給您,中午讓張師傅給我送兩套驢肉火燒和一碗驢雜湯。” “我有點找不開啊。”孫有福笑笑,這錢他還真的沒法找,賈貴的欠賬在燕雙鷹的威逼下,早還清了,這錢還就……. 主要是孫有福到手的現大洋不想在推出去。 “孫掌柜,這么辦吧,我反正都要吃飯,這錢放在這里,什么時候吃完了,我在拿錢來,順便再把這瓶白酒算上。” “這不好吧。”孫有福拉長了語調,他眼神中那個含義分明就是好。 “應該的。” “行行行,那我就把這瓶白酒算上了。”笑嘻嘻的孫有福,光顧著往兜里裝錢,等在抬頭的時候,葛大妮已經走遠了,看著離去的葛大妮的背影,孫有福不由得感嘆了一句,“賈貴也是好命,娶了這么一個賢惠的媳婦。” 緊跟著就是一聲悲傷的嘆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