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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跟著江游,進入駐地后堂,看到地上放著兩人高的木架,木架橫梁上掛著一面銅鑼。
這種銅鑼有三面。
無人晃動,銅鑼自行搖擺,散發(fā)出澹澹的黃色光暈。
秦桑左右看了看,感知到附近有靈陣的氣機牽引,一部分交會在銅鑼上。
“此寶名七音鑼,是一件佛門特殊法器,上次易寶會出事后,堂主重金購得。”
江游凌空畫了一個‘卍’字符,彈指打向銅鑼,一閃沒入黃光。銅鑼嗡鳴,陡然懸立不動,光芒收斂,但和靈陣的聯(lián)系更加隱晦。
“在附近布下相應(yīng)的陣法,此寶對氣機的感應(yīng)非常敏銳,防止有人在拍賣會和易寶會上心懷不軌,尤其對妖氣最為敏感。”
秦桑恍然,暗笑六州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上次被妖類混入易寶會,六州堂大失顏面,被人看了笑話,若再重蹈覆轍,真要淪為笑柄了。
堂內(nèi)俗務(wù)不歸秦桑管,他只需在拍賣會和易寶會上露面即可。
送走江游,秦桑在洞府停留了一會兒,起身走出六州堂分號,漫無目的在虹城閑逛起來。
第一場大拍賣會于后日清晨舉辦,共分金丹和元嬰兩場,專供低階修士的拍賣會多日前就已經(jīng)南城開辦了,不限場次。
進入虹城的元嬰修士都會受到邀請,秦桑也不例外。
至今還沒有寶物清單流露出來,但金玉門口氣之大,令大家都非常期待。
虹城里人滿為患。
秦桑不知不覺走到主峰。
往日難得一見的元嬰祖師,秦桑登上主峰不久就遇到好幾位,還有幾個氣息隱晦,疑似元嬰中期之上的修士。
虹城藏龍臥虎,貿(mào)然催動神識窺探,容易引發(fā)誤會。
秦桑全當(dāng)觀景,也不與人接觸,緩步而行,登上主峰之巔,憑欄而望。
主峰乃是江北諸峰中心,西觀萬山、東臨汪洋,一覽眾山小。
主峰之巔矗立一座九層高樓,金玉堆砌,鶴立雞群,極致奢華,號金玉樓。
毫無疑問,金玉樓是金玉門的產(chǎn)業(yè),后日大拍賣會就在這里舉辦。
秦桑和金玉門沒什么接觸,但從往日種種傳聞,以及現(xiàn)在親眼得見獲得的印象,總感覺不像個仙道宗門,比六州堂這種商會還重排場。
許是金玉門傳承特殊。
功法能夠改變修士性情,進而影響一個宗門的風(fēng)氣。
秦桑路經(jīng)金玉樓前,打量一眼,沒有進去的意思,正要去另一個方向,眉頭忽然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方才似乎有一道窺探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秦桑神識大進,靈覺敏銳,心知絕對不是錯覺,這道目光和其他人不一樣,對方非常關(guān)注他!
迅速將金玉樓周圍的景象納入心中。
金玉樓右側(cè)。
一名元嬰女修挽著一個花樣美男,迎面走來。
美男僅有金丹中期,似乎不知道元嬰女修的真正修為,舉止輕浮隨意,元嬰女修也非常配合,嬌媚可人,用充滿仰慕的目光看著美男。
秦桑能看到元嬰女修眼底深處非常冷漠,想起魔門伏天谷一些傳聞,美男若不能及時醒悟,估計下場不會太好。
金玉樓里走出一個道人,看其裝束是靜禪山莊的高人,瞥了女修一眼,并未多事,身法詭譎,融入人群不見了蹤影。
向下兩層階梯,有一對兒元嬰道侶,耳鬢廝磨。
……
一個個修士的形象從秦桑心底掠過,逐一排除。
天目蝶也在默運神通。
一切正常,并無異樣!
“錯覺?”
秦桑不相信自己的靈覺出錯,但那個人確實失蹤了,或者對方偽裝之術(shù)極高明,連他都看不穿。
他步幅不變,不動聲色走過金玉樓,在其余諸峰逛了一圈,最后回到六州堂駐地,已是入夜時分,那種感覺再未出現(xiàn)過。
秦桑不再多想,整理千鈞戒。
鎮(zhèn)靈香僅剩一支,兩具鱷妖尸骨應(yīng)該能賣個好價錢。鎮(zhèn)靈香的配方也可以出手,但好鋼要用到刀刃上。
據(jù)他觀察,即使在富饒的中州,想要集齊鎮(zhèn)靈香的所有靈物,也是極為困難的。
能出得起價錢,且有能力煉制鎮(zhèn)靈香的,寥寥無幾。
秦桑準(zhǔn)備等有精力,先將其中最稀少靈物搜羅一番,再考慮售賣配方。
月色如紗。
秦桑看著窗外幽靜的小院,暗自盤算。
突然,一聲鑼響打破寂靜!
‘冬!’
三面銅鑼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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