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二章 圖窮匕見-《大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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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材,便是朕都以為你必死無疑,何況劉騰與賊人?”
皇帝罵了一句,又指了指跪在下面的元嘉、高肇,“如他們之罪行,也非劉騰一呵而就,而是一樁樁、一件件秉與朕。
用意無非就是想讓朕股鼠忌器,不敢將兵權、乃至這宮禁之責授與他人,最終只會落于賊人之手。到那時,朕便是后知后覺,識破奸人,也已回天無力……但天不絕朕,竟讓你醒了過來?”
李承志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剛醒,皇帝竟就敢將玉璽交給自己,原來是再無人可用、無人敢用了?
“而你可知,今夜為何如此之亂?便是因你詐尸還魂之故,朕竟予方寸大亂之際穩住了陣腳,未因這些亂臣賊子之死罪而將之問罪、下獄……
也因你予之開脫,朕甚至未解卸元嘉、高肇、元雍、元懌等人的兵權。更因你予朕力薦的元淵,率虎賁將這清泉宮圍的就如鐵桶,整整十日,未給敵人半絲可趁之機。
而若是任你再追查下去,賊人必無所遁形,功虧一簣,故而才逼其狗急跳墻,孤注一擲……”
李承志頭皮直跳。
猝然發動……怎么發?
就靠宗正寺的那把火、華林別館的那場刺殺?
更何況,宮中還有上萬虎賁?
“莫看了……知不知朕為何罵你是蠢材?明明暗示予你,你卻如一根筋,以為朕在示敵以弱,竟又自投羅網般的跑了回來?若你持天子節,無論中軍、虎衛、新軍的哪一支,也早調來了……”
元恪意興闌珊的嘆道,“如今說什么都晚了,若朕所料不差,此時的皇城已然被圍的如鐵桶一般……”
原來皇帝的那口淤血,是故意噴的?
而劉騰與清泉宮外蠱惑自己調兵的那句話,竟是在試探?
劉騰都能料到,何況宮外的賊頭,若自己真敢出宮調兵,怕是已被射成篩子,或剁成肉泥了?
不知不覺間,李承志已驚出了一身冷汗,身音又沙又啞:“臣……不信!”
“不信?還以為朕在欲擒故縱?呵呵……由你!”
皇帝心灰意懶的搖了搖頭,“劉騰,為何還不發動?”
就如得到了暗號,劉騰猛的站了起來,厲聲吼道:“已然圖窮匕見,爾等還在等什么?”
話音方落,“咚”的一聲,好像地震了一樣,整座大殿都跟著晃了兩晃。
數股塵煙自大殿四周冒起,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將殿內遮的嚴嚴實實,伸手不見五指。
“護駕……護駕……”
應是元懌在大吼,殿中一眾大臣如夢初醒,紛紛起身向這邊奔來。煙塵中盡是人影,腳步聲雜亂至極。
千鈞一發之際,一股熱血自心中迸中,瞬間流遍四肢百骸。身上好像突然就有了力氣,又恢復了往日的神勇一般。
“誰敢過來,爺爺砍了他……”
李承志右手抽刀,左手一探,閃電般的抓住元恪的衣領。同時抽身飛退,口中厲喝道:“王顯,徐謇,攔住了……”
可憐兩老頭,加起來都快一百五十歲了,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氣,胡亂一抓,管它抓住了什么,只管往出砸。
只聽“哎喲”一聲,好像砸到了元懌的腦袋。
若是平時,瘦的像一把柴的元恪對李承志而言輕的就如一只雞,此時卻重如泰山。只拉著退了五六步,竟累的他渾身刺痛,骨頭有如散了架,心臟跳的仿佛擂鼓。
顧不得了……哪怕累死,也好過被亂箭穿心,亂刀分尸。
拼起了全身的力氣,李承志硬是將元恪拖到了殿角。又扯著嗓子喊道:“元淵,你是死人么……”
話音剛落,耳邊傳來幾聲“咯咯軋軋”的響動,又聽“嗖嗖”一陣,就如鬼哭狼嚎,殿門處的慘叫聲能刺破耳膜。
“吧嗒……”
數滴冷汗自李承志的額頭滾落,滴到了元恪的臉上。
車弩?
這樣的東西,竟能出現在皇宮之中、嬪妃寑殿?
頭頂上傳來幾聲厲吼:“元淵,你敢擅動,信不信某將皇帝與你父亂箭分尸?”
竟然是從大殿的殿脊上喊出的,關鍵是這個聲音……竟是于忠?
李承志機械的低下頭,見鬼一般的看著皇帝:“為何……會是他……他不是已被你下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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