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七章 人心向背-《大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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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天邊的烏云,又如斷了堤的潮水,漫山遍野都是胡騎。
清水城門大開,胡軍卻不進駐,而又繞過縣城,在城西約五里的田中扎了營。
一眾叛軍站在城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從城下經(jīng)過的胡騎,胡亂猜測著。
“不是已將李承志驅(qū)至隴關(guān)之下了么,怎突然回來了?”
“怕不是打了敗仗?”
“看著軍容尚算齊整,既無傷兵,也無傷馬,不像敗北之態(tài)!”
“也才經(jīng)過多少,怕是還不足兩萬。便是有傷兵傷馬,也該在最后才對……”
“確實如此!”
耳邊聽著兵卒低聲議論,元繼與侯剛的眉頭越皺越緊。
八成是吃了敗仗。
不看兵卒,臉上皆是惶恐之色?
再看馬匹,在夕陽的映射之下,無一不是渾身閃亮。這分明是急奔而來,出了不少汗。更有許多戰(zhàn)馬,口邊都泛起了白沫。
若非大敗,胡軍何秘如此惶急?
但眼中所見之胡騎,已近兩萬,未繞過縣城的還有不少。似是并未折損多少?
一時間不好下定論,元繼只好派出親衛(wèi),往東去巡伏羅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日頭已落至山巔,才見伏羅的帥旗姍姍來遲。
再往旗下看去,元繼與侯剛已不是皺眉頭了,而是臉色大變。
傷兵不多,也就百余,但大多都被燒的焦炭一般。
這是……中了官兵的火攻之計?
但百里灘一馬平川,便是李承志想用計,也無地利可依仗。再者今日并未起風(fēng),何來這般大的火勢,竟使三萬精騎盡潰?
心里胡亂猜疑著,元繼與侯剛快步下了城墻,在城門口相迎。
崔祖螭依舊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待那二人下了城頭,他雙睛忽的一亮,盯著城下的傷兵,若有所思:“李承志用的,想必是那火油?”
……
仔仔細細的瞅了一陣,見伏羅安然無恙,渾渾全全,元繼與侯剛才松了一口氣。
“大人可是……遇到了些許波折?”
此許波折?
這元繼真會說話?
爺爺這條命,今日差點就丟了……
此時想來,伏羅依舊心有余悸。雖坐在馬鞍之上,四肢卻止不住的發(fā)顫。
猶豫良久,他最終還是說了實話:“某敗了,中了李氏小兒的誘敵之計。好在得天之幸,某見機的早,才得以全身而退。麾下雖有折損,但不足兩成,尚有一戰(zhàn)之力……”
聽到伏羅之言,侯剛更覺怪異。
官兵西營就只兩萬兵,且六成都為步卒,依常理,應(yīng)不是伏羅的敵手才對。
當然,事無絕對。若皆依兵力多寡而論勝負,歷史上也就不會有那么多以少勝多,以寡敵眾的戰(zhàn)例了。
奇怪的是,才只折損了四五千而已,胡軍兵力依舊強于李承志,但伏羅怎就直接退了兵,更是一副“李承志強不可敵”的模樣?
元繼心中一動,瞳孔急縮,有如針眼:“李承志……可是用了那雷?”
伏羅重重的點了點頭:“雷只是其次,魏軍直至最后關(guān)頭,才拋射了一輪。想必依舊如栽所料,此物應(yīng)極難制,便是李承志手中也無多余。
但其諸般火卻,詭異至極:那火箭從數(shù)十步之外射來,雖穿不透甲胄,卻能引燃鐵器?更如附骨之蛆,撲都撲不滅……
還有那鐵筒,射出之物足達百步,火花四勢,狀如流星,且聲勢極大。雖傷不到人,但馬當?shù)鼐腕@……”
元繼與候剛齊齊一震:“火油、炮筒?”
伏羅愣了愣,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二位既知此物,為何就未予某提醒半句?”
怎可能沒提醒?
侯剛連連嘆氣:“大人可曾忘了出兵之際,某三番兩次提及沃野陸鎮(zhèn)軍之急報?那信中便屢次提及這炮筒:
當日沃野城內(nèi)大亂,李承志便依仗的是此物。鎮(zhèn)軍并鎮(zhèn)民皆以為是鬼神之物,皆駭?shù)拈]門不出。也更使陸鎮(zhèn)軍旗下軍心大亂,才致沃野之敗……”
元繼又接著說道:“還有那火油,元某與侯將軍也予大人提說過:去年秋,犬子(元乂)與李承志予皇城校場比陣,便用過此物:如附骨之蛆,水澆不滅……也是那時,某與李氏子結(jié)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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