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坐車去醫院途中,由于醫療隊內有遇到同一個國家的老鄉,季北周向她打聽了一下隊友的傷亡情況。 “……死了很多人,我們趕到的時候,在清點死亡人數,收繳槍支,當時還下著雨,特別亂,不過我看到處理的尸體中,確實有一些亞裔面孔。” 當地警察,都是非裔或白人。 若是亞裔,大概率是他們保護區的人。 季北周眉頭擰緊,幾個小時的車程,一言未發。 抵達醫院時,燈火通明,外圍警燈長亮,院內除了患者,還有問訊趕來的患者家屬。 基本都是女人和老者,哭得撕心裂肺。 “北周!” 在醫院急診處季北周碰見了保護區領導,他正在打電話。 黑子去接受救治,季北周則走過去,“您在通知家屬?” “嗯。”領導低著頭,聲音更咽,“有幾個人情況不太好,要是此時不通知家里人,只怕……” “再也見不到了。” “對不起。”季北周眼底染紅,“我帶他們出去,沒保護好他們。” 領導苦笑著拍著他的肩膀,“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看你身上臟的,你沒事吧?” “沒事。” 季北周之前昏倒,是長期體力透支,抓到追捕這么久的人,心底那股勁一松,整個人就倒下了。 “那我再和盧思楠打個電話,我這……”領導抬手抹了把臉。 “您說盧思楠?于奔怎么了?” 好似被人扼住咽喉,季北周竟覺呼吸都困難。 …… 季北周不記得領導跟他說了什么,只是走到手術門前等著,人太多,落腳地都沒有,擁擠、壓抑。 家屬的眼淚,就好似利刃。 扎人,寸寸入心。 半夜時分,當地政府派人,將部分患者轉移到其他醫院。 有些重癥患者,受不住顛簸,只能在這里接受救治。 醫院手術的燈亮了一夜,醫患進出,血庫告急,季北周又去抽了血,疲軟得靠墻蹲著,無力感充斥全身。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