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4章密事(一)-《北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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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高士廉為何在此時上書請辭,他不會心存僥幸。
杜淹抬頭直視長孫順德的眼睛,目光陰沉而又犀利,和方才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和長孫順德不一樣,杜淹可以說是京兆杜氏數十年來,最為杰出的子弟,歷經數朝,并不依仗家世,便能屢屢居于要職,雖說名聲不佳,失之于風骨,可能力上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和長孫順德這種憑借家世的助力,外加精挑細選的聯姻之能,才居于顯位的世族子弟比起來,能力上要強的多。
京兆杜氏的內訌其實就表明了這一點,即便杜淹害死了自己的侄兒,杜楚客更是高居門下侍郎之職,可杜氏的族人大多數還是都選擇站在了杜淹一邊。
因為杜淹杜執禮更有可能為家族帶來利益,也比杜楚客更合適京兆杜氏家主的位置……
當然了,如果杜如晦還活著,那就另當別論。
這兩叔侄就是京兆杜氏主枝幾十年來,最為杰出的兩個人物。
可惜的是,兩個人如今一個老了,一個英年早逝,順便為京兆杜氏的未來蒙上了一層陰霾。
南北朝時,號稱城南韋杜,去天尺五的大族,如今人才上卻有所凋零。
…………
“高儉乃渤海高氏中人,他的本章拿給人看,也當是渤海高氏的人來觀瞧,他辭不辭官,關俺何事?侍郎尋錯人了吧?”
說到這里,見長孫順德一臉冷笑,杜淹接著道:“只是不管怎么說,高儉都是侍郎的親戚,投唐之后,對俺也是執禮甚恭……
他才剛過五旬的年紀吧?比侍郎和俺小上許多呢,怎么就要辭官歸老了?若有何為難,倒不如為他說項幾句?”
長孫順德胸口煩悶,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心說這廝真是厚顏無恥,都到這個時節了,還是不愿露一點口風,且反咬一口,品行如此低劣,真是難以想象,此人是做過御史大夫的人。
可他還忘了一句,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兩人既然能擠上一只船,又能交往多年,自是不分伯仲,誰也不用說誰。
“賢弟倒會說笑,高儉為何人也,你我都清楚,他上表辭官就能脫得身去?怕是賢弟還不知道吧?
長孫無忌那小兒也上表要辭去大理寺卿一職,話里話外說的都是顧及舅父養育之恩,要避嫌去職,可上奏的表章之中,若有所指,就算提起誰誰誰的名號了,難道賢弟以為他就真的查不出什么蛛絲馬跡嗎?
在科舉京試當中耍弄手段,還想把房喬牽涉于其中,賢弟莫非以為朝中之人都是目不見物,耳不能聞之輩?
還是說賢弟把如今的長安當做了當年的洛陽?要知道如今在位的可不是什么柔弱少主,或是一心只想稱雄天下的王世充。
皇帝耳目遍布朝野內外,心腹之人皆把持朝中大權,還能被這點手段所蒙蔽?”
話說到這里,杜淹驚疑之下,問道:“怎至于此?當初……可不也沒多大聲息?這點小事,不至于吧?”
長孫順德嗤笑一聲,“方才賢弟不是說自己什么都不曾做過的嗎?事不關己,那又何必焦急?”
杜淹心里罵了聲娘,但他臉皮厚實,卻也不在乎這點嘲諷之言,擠出幾許笑容來,拱手道:“侍郎息怒……說起來只一小桉,人抓也抓了,殺也都殺了,房喬不也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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