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屏退左右....聽見這句話的南宮倩柔,柳眉一挑,看著許七安的目光充滿敵意。 他身為金鑼,竟然被區區的銅鑼要求屏退。 魏淵臉色微頓,輕輕點頭:“你二人先離開,楊硯,你們相互監督,不得偷聽。” 南宮倩柔深深看了眼許七安。 這個小小的銅鑼,才加入打更人沒幾天,就頻頻得到義父召見,為了與他談話,義父還支開自己和楊硯。 這讓南宮倩柔很不爽。 明明是我先來的。 兩位銅鑼離開浩氣樓,容貌不輸許二郎的南宮倩柔冷笑道:“堂堂金鑼,竟然被手底下的銅鑼越過,他顯然是沒把你放在眼里。” 楊硯沉默不語。 南宮倩柔不悅道:“我在挑撥離間,你倒是給些面子。” 楊硯宛如雕塑的臉龐,保持著木有表情,淡淡道:“他的資質如何,你清楚。魏公想培養他,你也清楚。” “但他不把你放眼里,是事實。” “你覺得我會在乎?”楊硯反問。 南宮倩柔翻了個白眼,嫵媚多情。沒好氣道:“對對對,他到底是你手底下的兵,這份香火情存著。” 楊硯點點頭。 南宮倩柔轉身就走,陰惻惻的笑道:“無趣,找我的玩具們好好玩耍。” 他走的方向是地牢。 ...... 浩氣樓七層,茶室。 許七安道:“屬下有平遠伯案子的情況匯報。” 魏淵沉聲道:“天地會?” 這很好推理,如果許七安單純只是有平遠伯案子的線索,他可以稟告所屬的銀鑼,甚至金鑼,而不是直接向他匯報。 關于天地會,兩人是有默契的。 許七安道:“殺死平遠伯的是天地會的六號。” 魏淵默然片刻,問道:“理由呢?” “六號的一位師弟被牙子組織拐走,生死未知,他循著線索,順藤摸瓜,鎖定了平遠伯....”許七安將自己如何幫助六號逃脫,躲避司天監探知,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只隱去大儒贈送冊子的內幕,改成堂弟許新年的饋贈。 砰! 魏淵揮袖掃落茶杯,碎瓷飛濺一地,他神色不再溫和,瞳孔銳利宛如刀子。 “許七安,私放人犯,同罪并處。”魏淵喝道。 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許七安竟然升起了面臨暴風雨的錯覺。 “卑職知罪!”許七安當場認罪,大聲道:“卑職自知罪孽深重,惶恐了一日一夜,終究逃不過良心的譴責,才選擇與魏公坦白,是殺還是流放,任憑魏公做主。只是卑職的良心,并不是針對那該死的平遠伯,而是自覺愧對魏公的信任和栽培啊...” 魏淵面無表情,如染冰霜。 “卑職今日與同僚閑聊,得知魏公被陛下責難,被朝堂諸公抓住把柄,趁機攻訐....”許七安情真意切:“卑職再想到魏公待我恩重如山....” 魏淵臉色稍霽,輕飄飄的打斷:“恩重如山就過分了,直接說原因吧。” ....不是,大佬你說話怎么不按套路來,你還是混官場的嗎?許七安臉色一僵。 他頓了頓,重新組織語言:“平遠伯暗中培養牙子組織,在京城販賣人口,牟取暴利。牙子們拐騙孩子和女人,賣去青樓、賣去黑作坊、培養成竊賊,甚至斬斷手腳掌,裹上黑狗皮....” 他把六號的解釋,復述了一遍,言語間,并不掩飾自己對平遠伯的憎惡。 魏淵目光微垂,耐心聽著,做沉思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