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接著,最后一條手臂朝后伸出,許七安的聲音回蕩在西域的曠野上: “刀!” 趙守手里的儒生刻刀,呼嘯而出。 飛行途中,它從散發(fā)微弱清光,變成一道宛如隕星的光團,清光澎湃,讓清氣盈滿乾坤。 這把刻刀鮮少爆發(fā)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一刻,它仿佛才是真正的超品法器。 趙守眼里映出清輝,心情一陣復(fù)雜,他看向九尾天狐,道: “你之前不是好奇為何我反對許七安召喚儒圣英魂嗎。” 九尾天狐目光不離遠方,白皙艷麗的臉蛋有著兩條清晰的淚痕,淡淡道: “召喚儒圣,會給他帶來難以挽回的損傷。” 趙守‘嗯’一聲,緩緩道: “召喚儒圣的代價是天道規(guī)則的反噬,非尋常意義上的傷,花神的靈蘊能治上,卻治不了規(guī)則反噬。” 頓了頓,他說道: “儒圣刻刀在我手中,一直明珠蒙塵,除了魏淵和監(jiān)正召喚儒圣英魂的那兩次,它從未展現(xiàn)過屬于超品法器的偉力。你們可知為什么?” 李妙真等人面面相覷,搖了搖頭。 趙守道: “儒圣是有大氣運的人,也是古往今來,凝聚氣運最渾厚之人。” 眾人瞬間明白了。 要真正發(fā)揮儒圣刻刀的威力,非大氣運者不可。 趙守走的雖是儒道,可之前埋沒田野,如今入朝為官,卻時日尚淺,不足以激發(fā)儒圣刻刀的力量。 “亂命錘為他開竅后,許寧宴已經(jīng)能自如的掌控體內(nèi)的國運。”趙守笑道: “所以,不需要召喚儒圣英魂。” 說話間,那道清光把自己送入神殊的手掌。 浩然正氣沿著手臂,覆蓋漆黑法相,有效的抵抗住了大日如來的炙烤。 “佛陀!” 神殊憤怒的咆哮一聲,手里的儒圣刻刀用力刺出。 西域的曠野上,一輪金色的光暈疾速擴散,狀若漣漪,蕩漾出數(shù)百里之外。 像極了恒星爆炸時的前奏。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悶響開始傳來,伴隨著霍然膨脹的金光,那些金光流火般朝著四面八方攢射,散入遠方的曠野。 李妙真等超凡強者,已經(jīng)遠離了阿蘭陀,但依舊被大日如來法相崩潰的力量震傷。 孫玄機無奈之下,強忍著火燒火燎的疼痛,帶著眾人傳送離開。 .......... 狂暴混亂的金光消散后,漆黑法相獨立于天地間,他的十二雙手臂已經(jīng)被震斷,胸腹幾乎被炸穿,不管是雙臂還是胸腹的傷口,血肉蠕動,卻難以愈合。 而那輪廓模糊的佛像重新崩潰成一團肉山,它倔強又緩慢的沿著漆黑法相攀爬,吞噬他。 漆黑法相緩慢的抬起腳,用力踩踏肉山。 這看起來,就像兩個力竭的傷員,憑借著仇恨的支撐,努力的爬向彼此,試圖咬死對方。 偷偷摸摸溜回來的納蘭天祿看到這一幕,忽然升起“我又行了”的感覺。 但理智讓他克制了沖動,認清了自己。 這時,肉山某處裂開,露出三位盤腿而坐的菩薩,他們氣息衰弱,看起來狀態(tài)不是很好。 “走吧!” 漆黑法相體內(nèi),傳來許七安的聲音。 現(xiàn)在離開,佛陀攔不住他們了。 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留下繼續(xù)戰(zhàn)斗沒有意義,因為他們殺不死佛陀,而且不管是他還是神殊,現(xiàn)在都極為虛弱。 邊上還有一位虎視眈眈的二品雨師。 兩百丈高的法相緩步離開,行走在曠野上,朝著遠方走去。 身后,是化作廢墟的阿蘭陀,廢墟之上則是緩緩蠕動,顯得有氣無力的佛陀。 “許七安能發(fā)揮儒圣刻刀的力量.........半步武神重現(xiàn)于世,佛陀掙脫封印的程度遠勝巫神..........三位菩薩沒死,不宜趁火打劫,悄悄離開。” 納蘭天祿簡單的歸納了一下情報。 第一第二條情報極為重要,相當(dāng)于又摸清許七安的一件底牌。 “嘿,真是諷刺,能真正使用儒圣刻刀的,竟不是云鹿書院的超凡。而是一個粗鄙的武夫。” 納蘭天祿嗤笑一聲,旋即又沉默下來。 撇開修行體系不說,姓許的確實有資格使用刻刀。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