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改不。”謝鶴的聲音一頓，拖著尾音說，“個是歌詞。”

    “……”

    書念默默收回自己剛剛個提議：“還是不還給你。”

    “嗯。”謝鶴的桃花眼狹長，勾著旖旎的意味，他笑聲，湊去親親她的嘴角，“不用還給。”

    一會。

    書念突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對，剛剛老師給打電話，說試音。”

    她看著謝鶴，睜著圓而大的眼，模樣像是在等待夸贊。

    原本謝鶴已經(jīng)重新亮電腦的屏。

    聽到書念的話，他又轉(zhuǎn)頭，像沒聽清一樣，問一遍：“試音？”

    書念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猜到你能。”謝鶴扯住她椅子上的扶手，將她連同椅子都扯去，俯身再度吻住她的唇，“但還是給你獎勵。”

    書念沒反應(yīng)來，想說點什么。

    謝鶴親吻的力道漸漸加重，將她所有的話都吞入腹中。

    良久后。

    書念把腳放到他的腿上，借助他往遠(yuǎn)離他的方挪，嘴唇紅的像是充血。她忍不住踹他一腳，郁悶地說：“這才不是獎勵。”

    也許是室內(nèi)太熱，謝鶴的耳根也泛紅。

    他沒有說話。

    書念一本經(jīng)地說：“每天都有的東西才不是獎勵。”

    “……”謝鶴舔舔唇，“一會給你買吃的。”

    聽到這話，書念的悶氣才散去，也不再去打擾他，自顧自地在一旁玩著手機(jī)。玩好一陣子，她悄悄往謝鶴的方看。

    他還在工作。

    書念覺得有無聊，退出游戲，打開微信看一眼。

    朋友圈顯示著一個紅圈。

    只能是現(xiàn)在在工作的謝鶴回復(fù)或者點贊的，在她進(jìn)來錄音棚之。因為在之后，書念沒見他拿起手機(jī)。

    書念好奇地點開看。

    他點個贊。

    還久違地發(fā)一條新的朋友圈。

    只有一個字。

    ——好。

    -

    隔天，書念到錄音棚里拿劇本。

    這次的角色是個在法國留學(xué)，之后回國內(nèi)工作的設(shè)計師，所以劇中會有法語的臺詞。

    黃麗芝給她提供音頻，也給她充足的時間，讓她練好之后，最后在來錄這一段音。但書念總覺得自己的發(fā)音不太對。

    她覺得很困難，自顧自地苦惱一陣子。

    某天在房間里練法語的時候，謝鶴剛好切個蘋果，拿進(jìn)來給她，恰好聽到她發(fā)的音，而后平靜地給她糾。

    一刻，書念才忽然想起來，謝鶴在法國呆好幾年。

    接下來的時間里，書念每天都纏著謝鶴教她說劇本上的法語臺詞。為加深記憶，她還傻乎乎地用筆在旁邊標(biāo)注著漢語的發(fā)音。

    每天得相似，卻又充實而愉快。

    醒來后，到錄音棚里，認(rèn)真地錄進(jìn)每一句臺詞，反反復(fù)復(fù)地修精。下班之后，準(zhǔn)時在門外見到謝鶴，跟他一起軋馬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回家洗完澡，在謝鶴的目光下把藥吞下，然后拿著劇本跟著他進(jìn)錄音棚。

    他坐在電腦工作，她坐在他的旁邊練著法語，說錯的時候立刻被他糾，然后繼續(xù)練習(xí)，不知不覺趴在旁邊睡著。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他抱回房間里，身旁是閉著眼，眉間帶著倦意，還在睡覺的他。

    之后又是新的一天。

    是比夢境還要美好的生活。

    這個三十集的網(wǎng)劇，花書念近周的時間，她才完所有的進(jìn)度。她想讓嗓子休息一陣，在家里窩好幾天。

    謝鶴依然沒有休息。

    像平時一樣，見書念在做自己的事情，他便進(jìn)錄音棚里。

    把錄音棚當(dāng)家。

    書念在客廳看一會電視，擔(dān)謝鶴會工作到生病，想讓他休息一下。她想想，下沙發(fā)，輕手輕腳地進(jìn)錄音棚。

    但他此刻似乎沒在看電腦，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么。

    像是感應(yīng)一樣。

    下一秒，謝鶴轉(zhuǎn)頭來，看著書念，而后不動聲色地把手上的東西放進(jìn)口袋里。

    書念沒注意到，坐到他旁邊。

    謝鶴問：“怎么？”

    書念隨口道：“之跟你學(xué)法語，感覺還挺好玩的。”

    “嗯？”

    “你再教幾句呀。”

    謝鶴點頭：“你要學(xué)什么話？”

    “都好。”書念想想，“比較日常的話，比‘你好’、‘謝謝’這。”

    他思考下，而后慵懶地用法語說句“謝謝”，聲線低沉，發(fā)音標(biāo)準(zhǔn)清晰，講起話來像是在唱歌，矜貴又優(yōu)雅。

    書念艱難地學(xué)著。

    謝鶴耐地一遍又一遍教，偶爾會告訴她怎么確發(fā)音。

    花半個多小時學(xué)幾句日常的法語。

    書念想著他應(yīng)該也休息的差不多，準(zhǔn)備跟他說一聲，出錄音棚的時候。

    謝鶴的視線一頓，像是想到什么。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突然湊來，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褲子的口袋上。

    書念愣住，能感覺到里邊有個方塊狀的硬盒子，卻不知道是什么。她茫然地看他，問道：“怎么？”

    謝鶴認(rèn)真道：“再教你一句。”

    書念重新坐好，乖乖地應(yīng)聲：“好。”

    謝鶴盯著她，緩慢地冒出一句：“tuveuxm'épouser？”

    這句比剛剛的任何一句都長。

    聽完之后，書念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說，懵懵地問：“這句話好長，什么意思呀？”

    一瞬間，錄音棚里安靜下來。

    謝鶴低著眼，把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而后與她對上視線。

    書念的目光從他漆黑的眼，挪到他掌里的個紅色絲絨盒子上。她的目光定住，嘴唇張張，大致能猜到里邊的東西是什么。

    謝鶴還盯著她，舔著唇，鄭重道：“你愿意嫁給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