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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正寒沒有顧及她的忐忑，盡量詳細地描述道：“一檔起步，換成二擋，加速到二十公里，再換成三檔，換檔的駛距離不超過五百米。”

    話音未落，轎車緩緩前。

    蔣正寒扣上安全帶，頓了一下繼續道：“加檔前先踩油門，車速達標之后，松開油門，踩下離合踏板。等你掛入檔位，離合踏板不能松得太快。”

    言罷，低看向她的腳。

    夏林希掛好檔位，神經繃得很緊，又聽蔣正寒：“你的科目三，什么時候補考？”

    “十五天之后。”

    “得及。”

    “可是我緊張。”

    “練了就好了。”

    夏林希沒有掛到四檔，便開始踩腳剎，踏下了離合器，最后停車熄火了。她雙手握著方向盤，身體略微靠向椅背，有一種排斥駕駛的感覺。

    蔣正寒狀，干脆解開安全帶，一手扶上檔位，算全程代勞，以便幫助她適應——一回跑下，確實比剛才好一點。

    接下的十天里，們兩個早出晚歸，經常在附近一帶活動，蔣正寒剛開始還會引導她，到了后漸漸放開了手。

    科目三考試當天，夏林希給蔣正寒發微信：“祝我考一百分！”

    回應了鼓掌的表情。

    鼓掌仿佛應驗了一般，當天上午的科目三考試，夏林希有驚險地通過。不久之后，科目四接踵而至，當然算不上很難……完成一連串的工作，她覺得駕照在和她招手。

    她滿心雀躍地跑去找。

    八月的江明市，酷暑炎熱一如往常，太陽好似一輪火球，把地面燒得滾燙。好在近臺風過境，連續幾日降下暴雨，沖刷了醞釀已久的悶熱。

    雨后天晴，復聞蟬鳴。

    蔣正寒家里沒有人，的父母因事外出，留下一個人看家，然而父母尚未返程，卻在院門外瞧了夏林希。

    夏林希跨過門檻，蔣正寒關上了院門。

    最后一道風溜過門縫，飛快帶起了她的裙擺。

    而在蔣正寒的房間里，一手拎一把椅子，放在了靠近書桌的位置。夏林希走近幾步坐下，裙擺落到了膝蓋以上，再往下是一雙纖長又雪白的腿——蔣正寒覺得，不應該過度關注，必須轉移注意力。

    ：“你們什么時候開學？”

    很正經的題，充分掩蓋了的所思所。

    夏林希道：“八月二十幾號，很快就要開學了。”

    她一手撐著腮幫，翻閱面前的筆記本，筆記本原是她的，高考之前送給了蔣正寒。

    “軍訓長達三個星期，”夏林希接著道，“九月底的時候，才能步入正軌。”

    比起嚴格的軍訓，她更擔心被陽光曬黑。

    蔣正寒坐在她身邊，看向了一旁的電腦屏幕，服務器正在運代碼，完成新一輪數據分析。數據也是從網上摘下的，并不確定是否能一舉成功。

    開瀏覽器窗，在搜索欄鍵入字符，查詢和軍訓有關的信息，當然不是的學校，是夏林希的學校。

    夏林希把椅子往前挪了一點，和蔣正寒的距離變得更近。

    她的手背碰到的手臂，第一感覺是皮膚很硬——但是皮膚怎么會硬呢？所以她抬手摸了一下，果然實踐出真知，她后知后覺地通了，大概是因為有一點肌肉，因此摸起會比較硬。

    學車的時候她就么做，當下們的身旁沒有別人，只有雨滴敲臺階的聲音，她覺得自己膽大包天。

    蔣正寒敲鍵盤的手指一停。

    偏過看她，她立刻紅透了臉。

    她結結巴巴道：“我不是故意的……”

    蔣正寒扣上筆記本，不假思索地答了一句：“我更希望你是故意的。”言罷也伸出了手，算牽住夏林希。

    夏林希當即站起身，走向另一個地方。

    地上放著工具箱，她抬并未發覺，直至腳下一個趔趄，差一點往前摔倒。幸虧前方有一張床，她雙手撐在上面，哪一處都沒有磕到。

    夏林希剛剛走過，是為了開電風扇，誠然今天下了一場雨，但她覺得有一點熱。可惜蔣正寒并不知道她的法，走到一旁扶了她一把，注意到夏林希所處的位置，心中泛起一胡思亂，并不容易克制。

    她的裙擺滑到了腿側，自己當然有所感知，所以漲紅了一張臉，伸手把裙子往下拉。

    蔣正寒道：“已經看了。”

    其實并沒有。

    樣一句假話，是為了讓她繼續臉紅。

    果不其然，夏林希聞言驚呆了，她扯開被子蓋上雙腿，忿忿不平道：“那你也不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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