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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說道：“其次，楚楚，這是競爭的會，成者王，敗者寇。蔣正寒只能做技術，要是他跑來開公司，早晚會被市場淘汰的。”

    楚秋妍唇干舌燥，她咽下一口唾沫，一句一頓地問道：“你不能堂堂正正地競爭嗎，背地里玩陰人的手段……”

    楚秋妍還沒有說完，徐智禮打斷她的話：“你這么想我也沒辦法，說明你還沒有長大，我上高中會兒，想法還和你一樣。”

    他說：“這個會笑貧不笑娼，笑丑不笑惡，只要你成功，你就是正確的。你別管我用么方法，我走的是一條康莊大道，到蔣正寒的公司倒臺，我再把你們的員工接來，兩邊的公司做一個合并，算不算是一種合作進步？”

    他的聲音響耳邊，聽起來有些不真切。

    楚秋妍半倚著墻壁，心底感到格外沉悶，她并不知道錯哪里，倘若真的要她辯駁，她的話可能蒼白無力。

    她無話可說的時候，她終于鼓起勇氣道：“徐智禮，我有一件事通知你。”

    徐智禮笑道：“你說啊。”

    楚秋妍撓撓墻壁，指甲刮蹭掉墻漆：“我們分手吧。”她講完這一句話，補充聲明道：“我沒想和你商量，也沒想和你鬧脾氣，只是通知你這件事。”

    她再次重復道：“我們分手吧，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她說這四個字，其實是騙自己的。誰能好聚好散？她根本做不到。往事歷歷目，他并非沒有優點，只是一番論調，她聽覺得耳鳴。

    如果他一個目標，可以喪失自己的底線，可以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誰能預料到將來的光景？楚秋妍只想防患于未然。

    她不僅掛他的電話，還刪除他的微信，取關他的微博，清理他的照片，后拔出手機sim卡，折斷以后扔進垃圾桶。

    她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天邊掛著一輪皎潔明月——月亮上的斑點不太清晰，她伸手抹一把臉，原來是她很不爭氣地哭。

    她回到公司內部，高層會議正舉行。

    會議室大門緊閉，陳亦川就站門后，他擼起左邊的袖子，手插進褲子口袋里：“徐智禮還是我們的同學，和我們玩起這一招，我佩服他。”

    他早上沒有吃飯，中午啃一個蘋果，傍晚沒來得及吃，刻還餓著肚子。但他心中有氣，一腔怒火難平：“他們公布一萬多個賬號，泄露一萬多個客戶的資料。今天下午，我做一次遍歷對比，其中有八千條數據是偽造的。”

    話音落罷，他偏整張臉，看向安全部的部長——柯小玉。

    柯小玉推推眼鏡，正面應對他的目光。

    陳亦川道：“還有兩千多條數據，確實是客戶存儲的資料，也真的被他們泄露。”說完這一句話，他點名提問道：“柯小玉，你怎么想？”

    柯小玉回答三個字：“不可能。”

    她雙手扶著桌子，從座位上站起來，面朝著蔣正寒，實話實說道：“我們存儲數據的時候，光是加密就做幾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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