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救人如救火,軍侯當(dāng)然得果斷。” 張武面對魚禾的提問,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魚禾錯(cuò)愕的盯著張武,他覺得張武給出的答案有些敷衍。 張武見魚禾盯著自己不說話,就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不是魚禾想要的答案,于是他又道:“我們之前一起開口勸解軍侯,軍侯苦思冥想的多日,自然會有一些轉(zhuǎn)變。” 魚禾若有所思的道:“你的意思是……我阿耶在成長?” 張武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回答魚禾的問題。 什么叫我阿耶在成長? 你們兩個(gè)到底誰是兒子,誰是老子? 魚禾見張武嘴角抽搐著,就意識到了自己說錯(cuò)話,他趕忙改口道:“你是說我阿耶一改往日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全都是我們二人勸解的功勞?” 張武忍不住道:“軍侯是有些仁慈,但并不優(yōu)柔寡斷。之前在六盤水,軍侯遇事遲遲不肯決斷,那是擔(dān)心你我二人的安危。 若是沒有你我拖累,軍侯恐怕早就做出了決斷,逃脫了六盤水樊籠。” 魚禾暗自回想著魚豐在六盤水的所作所為,道:“或許吧……” 魚禾知道,魚豐在六盤水的時(shí)候,處處顧及著他的性命,遇事總是以他的安危為先。 張武的話有幾分道理。 但魚禾覺得,這并不是全部。 張武還有一部分話沒說,又或者說沒猜倒。 魚禾覺得,魚豐很有可能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在反賊的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 他或許準(zhǔn)備在魚禾病愈以后,帶著魚禾改頭換面,潛藏在西南過小日子。 又或許準(zhǔn)備等魚禾病愈以后,帶著魚禾回咸陽,回到族里去。 大新的情況十分特殊。 新帝王莽雄心勃勃,為了大新江山社稷,絞盡腦汁。 大新的官員卻并沒有王莽那么大的雄心,他們不僅沒有幫助王莽統(tǒng)治大新江山社稷,反而化身為一個(gè)個(gè)蛇蟲鼠蟻,在大肆的破壞大新的江山社稷。 魚豐或許有辦法能借著大新官員們的貪婪無度,逃脫律法的制裁,免除當(dāng)了逃兵的罪責(zé)。 至于他反賊的身份,在他攻破六盤水兵營之前,并沒有被坐實(shí)。 所以魚豐自封為六盤王,很有可能是一個(gè)幌子。 他很有可能有自己的盤算。 只是他并沒有說出來。 他被魚禾、張興二人攜手推上了攻破六盤水兵營的路。 也被魚禾和張興攜手推到了造反的路上。 魚豐此前應(yīng)該是沒有下定決心,所以做事猶猶豫豫。 如今應(yīng)該是下定了幾分決心,所以做事變得果斷了起來。 魚禾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貼近真相。 他覺得他有必要再跟魚豐好好談?wù)劊煤昧私饬私怍~豐。 父子二人整天猜來猜去,實(shí)在太麻煩。 他們父子二人一直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什么不能直接說? 魚禾吩咐巴山取了一塊獸皮,鋪在了地上,邀請張武坐下,一起靜等魚豐歸來。 魚豐出去了約莫兩刻鐘,遠(yuǎn)處響起了隱隱約約的沖殺聲、慘叫聲、哀嚎聲、哭泣聲。 又過了兩刻鐘,沖殺聲和慘叫聲沒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