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郎君,隨我們去見賊曹掾,我等相信,只要賊曹掾出面,一定會幫你追回巨金。” 縣卒們知道魚禾出身大族,又有巨金要追索以后,態(tài)度都變了。 他們呼吸沉重的邀請魚禾跟他們一起去見賊曹掾。 可惜,魚禾并不愿意去見賊曹掾。 魚禾對著四個縣卒再次施禮,道:“幾位,兩百七十金,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依照慣例,應該面見縣宰,向縣宰申明此事。” 四個縣卒惦記著魚禾的巨金,沒有生拉硬拽的將魚禾拽去見賊曹掾。 魚禾要見縣宰,他們倒是沒有懷疑。 兩百七十金的盜案,涉案錢財數(shù)額龐大,依照衙門里的慣例,確實該申明縣宰,由縣宰定奪。 魚禾的請求合情合理。 四個縣卒交換了一下眼神。 其中一個年齡稍長的縣卒對其他三人吩咐道:“留下一人在此處守著小郎君,避免那賊人再次找上門害了小郎君的性命。其他兩個人,跟我去請賊曹掾。” 年齡稍長的縣卒吩咐過后,四個縣卒對魚禾齊齊一禮,年齡稍長的縣卒帶著兩個縣卒去請賊曹掾,留下了一個縣卒守在縣衙門口。 年齡稍長的縣卒的話說的好聽,說留下一個縣卒保護魚禾,可實際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魚禾心里很清楚。 無非是監(jiān)視他,怕他報假案,怕他逃了。 魚禾在年齡稍長的縣卒帶人離開以后,對守門的縣卒一禮,往縣衙內走去。 守門的縣卒也沒有阻攔,回禮過后,任由魚禾進了平夷縣縣衙。 在他看來,縣宰已經(jīng)被縣尉架空了,魚禾去找縣宰,根本不會有任何作用。 魚禾進了衙門,發(fā)現(xiàn)衙門里大多數(shù)地方都是空蕩蕩的,只有正堂上有一人在開懷痛飲。 那人四旬左右,體型瘦弱,長須青衫,他在正堂的地上鋪了一層涼席,赤腳坐在涼席上,懷里抱著一個酒盞,在搖頭晃腦的飲酒。 時不時還會高歌一曲,唱的似乎是樂府詩。 魚禾帶著巴山進了正堂以后,那人也沒有搭理,依舊自顧自的飲酒作樂。 魚禾走到了涼席上,盤腿坐下,笑瞇瞇的看著那人,道:“你是平夷縣縣宰?” 那人有些微醺,目光迷迷糊糊的瞥了魚禾一眼,眼中略微閃過一道疑惑,他不明白,縣尉今天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居然放人進了縣衙。 那人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句,“既然知道本官是一縣縣宰,為何不施禮?” 魚禾笑道:“我倒是想施禮,可是平夷縣似乎已經(jīng)不歸你管了。” 那人目光一清,在魚禾身上打量了幾眼,疑問道:“你是何人,平夷縣似乎沒有你這號人。” 魚禾起身,施禮道:“路過平夷縣,聽聞縣宰有難,特來相助。” 那人聽到魚禾這話,又打量了魚禾幾眼,不屑的瞥著嘴道:“就你?能幫本官?” 不等魚禾再次開口。 那人不耐煩的擺手道:“速速退去,不要打擾本官的雅興。” 魚禾站直了,盯著那人道:“縣宰還真是無為而治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