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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嫩的相貌，討好的笑容。

    很可愛，很悲哀。

    鞠子洲說道：“你以前是華陽太后的人吧？”

    蝴蝶點了點頭：“是呢，妾是太后養(yǎng)在身邊的貼身侍兒，是侍兒之中最美的！”

    “那你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樣的？”鞠子洲問道。

    問著，他提起筆：“吃用如何、平時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

    嬴政坐在自己榻上的桌案前，微微躬身，盯著鞠子洲先前常坐的地方，默然不語。

    好半天，他回過頭來，看著跪伏下首的人，問道：“我?guī)熜种皇侨マr(nóng)會里用隳物澆了地？沒有與農(nóng)會之中的貧農(nóng)、中農(nóng)說些什么？”

    “稟太子殿下，并沒有，鞠先生只是叫了二十人丈夫與他一齊用隳物澆地，并且給了工錢，并未與他們有什么別的交流……”

    嬴政點了點頭：“朕知了，你去吧。”

    “唯。”

    仆從退去，嬴政繼續(xù)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席位，似在發(fā)呆。

    他腦海中，閃現(xiàn)出鞠子洲當日的行止言語。

    神情變化、語氣變化、用詞習(xí)慣、義理側(cè)重……

    嬴政越發(fā)確定，那一日的義理，并不真切屬于鞠子洲。

    那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活在鞠子洲身上的人。

    他看著面前的空位。

    那個人，通過他的理，活在鞠子洲身上。

    而現(xiàn)在，這理，已經(jīng)開始被鞠子洲教授給他秦政了。

    那么……

    嬴政看著面前無人處，如見有人，心思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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