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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衣滿心疑惑。

    剛剛的聲音到底是真是假？

    是不是幻覺？

    在懸集和車晟兩位段子手的互嘲空隙之下，他猶豫一下，在心中問道。

    你……你是何人？

    你能聽到我的心聲？

    耳邊沒人回應(yīng)，他搖了搖頭，果然是假的！

    懸集二人互嘲一陣，紛紛側(cè)過頭來，看向他。

    車晟一撇嘴。

    “老混球，你未免太不小心了些，竟能教人摸到村子外來。”

    “若是灑家將此事稟明陛下，只怕你個老混球以后再難抬頭！”

    懸集又啐了口唾沫。

    “老閹人，在外盯梢的人是你，這小子混進(jìn)來分明是你之責(zé)！你倒是會賊喊抓賊！”

    車晟臉上露出嬌媚的笑容。

    “老混球，你真以為灑家怕你不成？”

    懸集眼睛一瞇。

    “怎么，老閹人，你想和老朽動手不成？！陛下之大計你也放任不顧了？”

    車晟蘭花指一撲棱。

    “你少拿陛下壓人，不敢與灑家一戰(zhàn)便說不敢，你剛剛自稱寶刀不老之時的威風(fēng)到哪去了？”

    懸集避開話題不談。

    一對一情況下，他本來就打不過身為宗師的車晟。

    他驕傲了嗎？

    他轉(zhuǎn)而看向秦衣。

    “此子不能留！”

    看穿了他故意岔開話題的車晟捂嘴一笑，也懶得再去拆穿。

    “當(dāng)然不能留……只是灑家心中有一疑惑。”

    “這小子路過此地，究竟是碰巧行路偶遇，還是……咱們所謀露出馬腳，有人派這小子前來投石問路？”

    懸集眼神一凝。

    “投石問路？”

    車晟分析道。

    “灑家聽聞，葉央抵達(dá)濟(jì)州已有些時日，可卻絲毫不見動靜。”

    “邊境如此告急，齊帥御河慶已然陳兵于塞外大畔河，大戰(zhàn)將啟……”

    “他卻仍能穩(wěn)坐大畔城，毫無動靜。”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京時，大國師便曾說過，葉央其人有匡扶社稷、安邦定國之大才，料事如神，決不能不防。”

    懸集若有所思的一咬牙。

    “若這小子真是那葉貓子派來的引路石，我們又當(dāng)如何？”

    “陛下曾說過，若明知事不可為，當(dāng)及時退去，也好止損。”

    車晟手掐蘭花指，捏著下巴，踱起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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