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六爻程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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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也就是挨個白眼嘛!
然而嚴爭鳴偏就說不出口,說不出口還不算什么,他心里如野馬脫韁,緒一發不可收拾地奔著越來越詭異的方向去,腦子里浮現出一個他伸手將程潛囫圇個地抱個滿懷的情景。
真事似的!
嚴爭鳴忍不住暗自打個哆嗦,這實在太怪異,難不成這么多,那回練功的心魔還沒消?
可是隨即,他心里升起某種隱秘的向往。
著實是輾轉反側,抓耳撓腮。
“這他娘的怎么跟傳說中的少女懷春那么像?”嚴爭鳴一時間被雷劈一般地僵立在原地,魂不守舍半晌,脆弱的心肝發出一聲斷般的吶喊,“蒼啊,我一定是練功岔。”
魂不守舍的嚴掌門和程潛一路出小鎮,沿著野外山脈往山中靈最豐沛處找過去,可還沒找到李筠,先聽見混亂的人聲。
遠遠的就看見一輛招搖的飛馬車停在那里,車身上珠光寶,紗帳翻飛,弄得周遭總好像要下一場花瓣雨似的。
飛馬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養活的,起碼得有明明谷那樣規模的門派才能供得起。況且修士凝神后不久就能御物,大能們縮地千里也是尋常,忍著上的寒風,乘坐這樣張揚的飛馬車出門,如不是修為低微不能御物,就純粹是為顯擺。
無論是哪種,車里人的層次想必都高級不到哪去。
馬車上面的華蓋極輕薄,雕滿符咒的紗帳放下來,只見車里坐著一個年輕男子,他懶洋洋地往那一靠,長得確實是眉清目秀、人模狗樣的,但好得并不端,左眉上壓著一顆紅痣,給他平添幾分說不出的戾。
有至少十來個修士鞍前馬后地跟著飛馬車,一眼掃過去,個個修為不弱,還有兩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一左一右地跟在馬車后面,這二人衣袂翩然,周身帶著出塵之,恐怕還是元神以上的高手。
被這一圈人虎視眈眈地圍在中間的,是那赤腳郎中一樣的李筠。
李筠心技巧,可惜分神太多,一肚子賊心爛肺,反而不利于修行,年幼的時候還有程潛在他面前激勵一二,后來跟著嚴爭鳴混油,專心致志地去搞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旁門左道,這些年在修為上一直表現平平,不上不下的,在元神將成未成的坎上卡十來年毫無進益,自己也不知道著急。
水坑懸在他頭頂上,渾身的毛都炸起來,沖那馬車中的年輕公子叫罵道:“誰是鳥?我看你尖嘴猴腮的才是鳥呢!就算姑奶奶真是只鳥,那也是別人養的,帶著你這么多爹來巧取豪奪,真不要臉!”
馬車中的年輕人看起來脾不怎么樣,但明顯是真將水坑當成一只會出言不遜的小鳥,挨這樣一頓臭罵也沒和她一般見識,反而覺得很有趣,嘻嘻地李筠說道:“我看這位道友走的是丹道吧?聽說丹道最是要專注,一點也打攪不得,你帶著它豈不吵鬧?者丹道也不容易,扔進丹爐的草藥都是真金白銀的資源,這位道友……嘖,也時常囊中羞澀吧。”
李筠雖然長著一張貨真價實的小白臉,卻有點不修邊幅,尤其他經在南疆鄉野間流竄許久,此時身背破筐,高挽褲腿,不知從哪里濺一身碎泥點子,也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窮酸。
“我給你黃金千兩并張大能符,”馬車中的紈绔道,“眼下朱雀塔開門在即,此地聚集不少修士,你若是缺什么資源,有這張大能符咒在手也足夠跟他們換些好東西——將這鳥賣給我吧。”
李筠聽沒吭聲,看起來仿佛真被這價碼打動。
水坑頓時急,她這二師兄膽小沒原則,說不定真能干出將她賣的事,頓時在他頭上好一陣興風作浪:“你敢!你敢賣我,掌門打斷你的腿!”
紈绔和紈绔不一樣,像大師兄那種,雖然只會窩里橫,但大部分時間都還能講道理。
這位坐在馬車里的卻不同,雖然也能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實際卻絲毫不含糊地讓手下人將李筠他們圍起來,做好搶或者買的兩手準備。
李筠眼珠微微一轉,心里暗道一聲麻煩。
他伸手將嘰嘰喳喳的水坑鳥抓下來,嘀咕道:“小師妹,要不然我先把你賣,回去搬救兵把你搶回來怎么樣?”
他不大擔心水坑,水坑雖然不算很機靈,但是很知道高地厚,做人也十分有分寸——比方說大師兄不在,她發現自己沒有靠山,就從不主動招惹別人。
水坑狠狠地啄他一口,李筠愁眉苦臉地尋道:“拉倒吧,你還不值一千兩金子呢……唉,算,誰讓我是師兄呢?”
他將水坑的鳥喙一捏,不讓她出聲,擺出一副進退兩難的神色拱手道:“這位公子,你出價是很高,只是我這小畜生你也看見,脾差難養活,萬一得罪公子……唉,這好歹也是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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