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造畜-《有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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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動動腦子?”慧妃連戳兒子額頭。
“母妃,兒臣不是一時沖動嘛。后來兒臣也想明白了,只打算嚇一嚇他。母妃,兒臣知錯了,還是母妃最好,什么爛攤子都幫著兒臣收拾,若沒有母妃,兒臣可該怎么辦呢。”八皇子立刻摟住她一只胳膊,又是撒嬌又是裝乖賣傻。他知道,母妃最喜歡的就是自己對她的親近與依賴,這才是他勝過老七的真正原因。
雙雪殿內,七皇子的雙手已經包扎完畢,太醫正剪去有姝身上的毛發,為他清理傷口。
“你輕點,別弄疼他!”七皇子輕輕-握著有姝前爪,一瞬不瞬地盯著太醫動作。
“本宮讓你輕點沒聽懂嗎?有姝在發抖,他疼!”他脾氣極為暴躁,有姝只要顫抖一下,他的神經就會斷裂一根,若非雙-腿殘疾,早把這庸醫踹出去了。
太醫連忙跪下告罪,辯解說自己只會幫人看病,不懂醫治貓狗。
七皇子用陰冷的目光盯視他,既不搭理,也不叫起,許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有姝捧住,貼合在自己臉頰,另一只手卻猛然捶打桌面,低聲怒吼,“滾!給本宮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雙雪殿!”
主子,你受傷了!絨毛被剪得七零八落的有姝連忙掙扎起來,想撲下去看看他流血的拳頭。七皇子立刻把手藏進袖子里,柔聲安撫,“我沒事,別擔心。”末了沖躍躍欲試的小順子下令,“你來替有姝治傷。你們應該有學過?”他無法信任太醫院或雙雪殿里的任何人,現在只能依仗新來的這位。
“啟稟殿下,奴才最擅長為小貓小狗治病療傷。有姝看著狼狽,卻只是皮肉傷,抹了藥很快就好。”小順子邊說邊接過有姝,麻溜地處理傷口。
七皇子見他果然能干,這才暗松口氣,面上柔情滿溢,心里卻閃現無數血腥而又殘忍的念頭。他從未如此挫敗、無助、憤怒過,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待到來日大權在握,即便扒了姬永夜的皮,抽了他的筋,再將之挫骨揚灰也難消他今日之恨。
思忖間,大宮女端著一碗藥進來,仿若無事地道,“殿下,該喝藥了。”
七皇子淡淡開口,“先放那兒,把本宮的馬鞭拿過來。”
宮女放下-藥碗,疑惑道,“您要馬鞭干什么?”卻還是走進內室,取來馬鞭。
“跪下。”七皇子接過馬鞭,嗓音轉為冷沉。
大宮女心知他要秋后算賬,不禁露出怨憤的神色。
“你是本宮的奴才,本宮讓你跪,你就得跪,若是不樂意,本宮便去回了父皇,讓他幫你換個差事。”
大宮女悚然一驚,連忙跪下了,心道七殿下素來懦弱,脾氣也十分溫和,即便教訓人也不過抽幾鞭子,沒甚大礙。她差一點就忘了,慧妃雖然掌了金印,頭上卻還壓著景帝,景帝才是大燕國的主宰,也是七殿下的依仗。不過那又如何呢?他萬萬想不到再過不久,自己就會沒命吧?
思及此,素來不把七皇子看在眼里的宮女這才找到一絲平衡,略微垂頭以掩飾不屑的表情。少頃,她聽見七皇子徐徐說道,“本宮不是殘暴之人,不會平白無故杖斃誰,今日賜你一鞭,好教你記住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誰又能操控你的生死。”
不過一鞭而已,果然是婦人之仁!宮女輕蔑地暗忖,心下也大松口氣,卻哪料七皇子竟抬起手,狠狠在她臉上抽了一鞭,帶著倒刺的鞭身將她額角、左眼、鼻梁、嘴唇,連同下顎的皮肉剮走一層,形成一道深可見骨、斜切面龐的傷口。眼瞼的皮膚本就最輕薄脆弱,此時已全被切開,露出一顆鮮血淋漓的眼珠,宮女捂著快脫眶的眼珠慘叫,心里滿是不可置信與驚駭
。
原來所謂的婦人之仁竟是如此。他這一鞭,直接毀掉了宮女的視力、容貌,以及前途。就算慧妃再倚重她,在對方知曉自己太多隱秘,又沒了利用價值的情況下,定會斬草除根。
七皇子哪里懦弱?哪里溫和?他也有暴戾狠毒的一面,更有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只是未曾展露罷了。此時此刻,大宮女才堪堪意識到,自己太過看輕了七殿下,再要求饒已經晚了,只要被抬出雙雪殿,她唯有一死。
她開始痛哭、哀嚎、告罪,甚至想把慧妃的算計和盤托出,好叫殿下給自己指一條生路,卻被忽然走進來的兩名太監拉了出去。方才冷眼旁觀的一眾宮人陸陸續續跪下,顯然都被嚇壞了。
七皇子拂落桌上的藥碗,命令道,“要跪就跪到本宮面前來。”見有姝被碎裂聲嚇得一抖,連忙去輕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有大宮女作為前車之鑒,眾人不敢抗命,一一挪到近前,忍痛跪在碎瓷片上。殿內響起接二連三的抽氣聲,藥味與鮮血融合,形成一種令人倍感昏沉壓抑的氛圍。
小順子已把有姝包扎好,小心翼翼地放入七殿下懷里。一人一狗立刻抱在一起,你舔舔-我嘴唇,我親-親你鼻尖,眼里全都噙著淚珠。這一幕令小順子百感交集,也令匆匆走入大殿的景帝紅了眼眶。
那探子果然很會辦事,已把方才的一切詳細稟報,連同諸人是什么表情、動作都沒遺漏。景帝久居高位,自是見過許多鬼魅伎倆,很快就想明白慧妃與老八為何要如此對待老七,更對當年之事產生了懷疑。
本來怒火狂熾的他,在看見兒子和小狗的慘狀后忽然變得極為頹唐。枉費他自詡慈父,卻一直忽略了老七的處境。他哪里是慧妃與老八的親人?而是他們的絆腳石。在這世界上,最想讓老七趕緊去死的非他們莫屬。
難怪老七把一只狗當成命-根子一般愛護,那是因為他早就有所察覺了吧?胞弟不是胞弟,母妃不是母妃,他們都是他的仇人,明面上百般照顧,背地里卻冷待甚至殺心暗起,除了小狗,他竟連一丁點溫暖慰藉都得不到。這些年,他是如何活過來的?又是如何的提心吊膽、如履薄冰?
而這些隱隱約約的恐懼,他甚至沒有地方傾訴,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他,包括這日之前的自己。景帝心痛如絞,快步走過去把兒子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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